會犯的錯,就是把她對自己身體的迷戀與愛他這個人混為一談。
天真地以為自己還有許多回合可以和她周旋。
……
過程中,孟引楨主動要求她喊他名字,不然就吊著她。
可孟引楨似乎不這麼覺得,他一邊伸手去梳她的長髮,一邊說:“以後每天都來這裡,別忘了。”
這意味著她還有好幾天都要重複一遍這樣的空虛。
“好。”尹漱拿過他梳著自己頭髮的手,虛虛地吻了一下,又說:“那我回去了,真的很晚了。”
“就在這睡吧……”孟引楨不想再獨眠,他想懷裡有她。
“不了,在五星級酒店的大床上醒來的話,哪還有上班的心思,就得是從學校窄小的鐵架床上驚起,才能燃起搬磚的鬥志……”
尹漱已經下了床,彎腰套著裙子。
本以為他會注意到什麼,但是沒有,只是說:“那我給你放假,工資照算。”
孟引楨是側臥在床上的,右手手肘支在枕頭上,託著下巴看她穿戴,尹漱是站著的,能看到他露在被子外面的像小山似的背肌,但絲毫不誇張,加上他本就潤白的肌膚,一種賞心悅目的人體美。
他就像一座沐浴在和煦陽光下的年輕雪山,遙遠而奪目。
“您有獨眠的習慣,我也有不外宿的習慣,明天我會準時到的……”尹漱把額前的頭髮往後撩了撩,環視了一圈,確認沒有東西落下,提上了包。
睏意裹挾著她,讓她像是在高空走鋼絲,但好在每一步都很穩健漂亮。
“那現在可以坐我車回去了吧……”孟引楨披了睡袍,翻身下床,從箱子底層找出一個天鵝絨的小袋子,將其包在一件西裝裡,一併塞到了快走到門口的尹漱懷裡,“夜裡涼,到了打電話。”
他倒是尊重了她一回。
尹漱把西裝團在懷裡,等孟引楨給她開門,門開了,她猶豫幾秒,又轉身,懶得踮腳,便直接吻在了他的鎖骨上,隨之才說:“走了。”
門關上,孟引楨愣了好久。
現在的他們似乎才真正做到了各司其職,各安其位,那一開始,他們究竟,到底在搞些什麼?鬧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