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楨把她絲襪扯壞了,而他卻拉鍊一拉跟個沒事人一樣,尹漱可不得委屈一下。
大家看著尹漱頭頂著一片烏雲進來,說了幾句安慰的話。
有一句特別有意思,有人猜是不是孟引楨和老婆鬧了不愉快,根本見不得小情侶秀恩愛,所以才不合時宜地訓斥尹漱。
此話一出,大家紛紛覺得有道理,更有甚者,說是不是孟引楨老婆在和他鬧離婚,他激素紊亂,才不近人情地亂髮火。
崔助理沒有人云亦云,而是反駁道:“哪個女人會想不開要和孟引楨離婚?腦子被驢踢了?”
眾人一聽覺得更有道理,又紛紛倒向崔助理。
於是話題跑的越來越遠,討論起了豪門婚姻的利弊,哪還記得尹漱了。
徐秘書依舊不說話,她覺得尹漱回來後就很反常,卻又說不上來是哪裡,她明明打扮也沒變,但就是讓人覺得不一樣了。
實在是怪事一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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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助理自然是和李主任一起回家,她在車上談起黃玫瑰的事,剛起了個頭,就被李主任打斷:“你能不能關心點有營養的事,一個小姑娘收個花也能被你說成是十惡不赦的罪一樣……”
崔助理一聽這話,感覺天都塌了,她拎著李主任的耳朵,罵道:“你喊她小姑娘?!你是不是看上她了?!那花不會是你送的吧?”
李主任甩開她的手,有些厭惡地看了看這個嘴臉刻薄的女人,竟是二話不說,把車靠邊停了,解了安全帶就下車,隨之攔了個計程車,揚長而去。
崔助理愣在副駕上,隨之歇斯底里地按著喇叭發洩,過路人紛紛向她投來異樣的眼光。
尹霜沒來之前,他們夫妻一直好好的,怎麼偏偏她來了,就搞出這麼多事?
崔助理捉小三的雷達直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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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引楨和尹漱一回到家就迫不及待地研究起那個紙袋裡的內容。
兩人像是同桌合看一本書似的,捱得特別近,剛看了第一句話,兩人就異口同聲地說:“真是聞樵!”
試問又有誰會寫上這麼一段沒皮沒臉的話:【我會一直等你,我年紀比孟引楨小,等到他人老珠黃,力不從心不能滿足你的時候,就是我的機會了,他做丈夫,我不介意做情夫。若是能等到你們離婚,他做前夫,我呢,就後來者居上啦。】
尹漱羞得不敢去看孟引楨。
這個聞樵是決定一條路把瘋癲人設走到底了嗎?
孟引楨沒說話,他接著去看,一句句地念給尹漱聽。
“我把新喬賣了,以後我有的是時間追著你跑……”
“我去看我侄女時,在北城大學的階梯教室看到你了,你怎麼沒看到我,蓋章的小尹霜,我長得有那麼大眾臉嗎?”
原來他是去了簽約現場,怪不得知道她的假名字,還知道她在復恆。
“孟引楨真是沒良心,敢叫你替他打工,不像我,只會送你一座城堡……”
尹漱揉著太陽穴,擺擺手,說:“別唸了……”
她真是幾輩子的“福氣”修來了一個聞樵大寶貝。
聞莛和他一比,真是不夠看的。
真的很想死。
“這個鑰匙應該就是城堡上的了……”
孟引楨的手心裡躺著一把黃銅鑰匙,以及聞樵還很貼心地把轉贈合同也一併附了過來。
萬萬沒想到當初隨口一提的話,他還真落實了。
雖然他這小作文寫得和流水賬一樣,但新喬他是真的賣了,想來追著尹漱跑應該也是真的。
以孟引楨目前的工作量,還真的追不過他。
當然,孟引楨的臉皮厚度也比不上他,他可是寧做情夫也不願放棄尹漱的,孟引楨哪裡比得上他的能屈能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