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休息了一天,尹漱就要走了。
本來有過那場完全由她主宰的歡-愛,他們的關係應該更近一步的,但半路殺出個聞樵。
原來是那天酒會結束,尹漱和聞樵在外面說話的情景被狗仔拍到了。
以及尹漱竟不知道,現在八卦記者的業務能力已經精進到會讀唇語了。
在航站樓入口,她被記者圍住。
人人都在問她,是不是準備和聞樵結婚,是不是二選一的結果是拋棄孟引楨,甚至還有人問她是不是奉子成婚。
這些扎心的話也被前來送機的孟引楨聽得一清二楚。
奉子成婚?
真敢講。
他護著尹漱,艱難地突出重圍。
到了VIp候機室,尹漱一頭的汗,彎腰去檢查自己的腳,總感覺推推搡搡間,扭到了。
剛剛她沒講一句話,不然不知道會被添油加醋地說成什麼樣。
孟引楨自然臉色更差,但還是先把尹漱的腳抬起,替她脫下高跟鞋,然後圈住她的腳踝,放到自己的大腿上,替她揉。
現在尹漱已經有點見不得揉這個動作,總會勾得她心旌盪漾。
只讓他揉了幾下,便掙扎著要收回去。
“沒事,這裡就我們……”
“那個……絕對沒有奉子成婚,不過聞樵確實和我提過結婚的事……”
“那你拒絕了嗎?”
這是這幾天以來,孟引楨的口氣第一次沒那麼和緩。
急得好像要當場吞了她。
尹漱知道他老毛病又犯了,佔有慾開始作祟,便輕飄飄地說:“沒有,最近缺少靈感,想玩點感情遊戲……你若不喜歡,可以離開……”
孟引楨一聽,手上的力道一下子失了分寸,尹漱不滿地往前踹去。
“往哪踹呢?”
孟引楨傾身過來,他單挑著好看的眉,促狹地看著尹漱。
尹漱低頭,不敢對上他熾烈的眼神。
她確實踹錯了地方。
但她又怎麼可能因為這點把戲就認輸呢,所以腳依舊踩著他。
並玩弄著他的領帶尖尖,說:“聞樵說了,和他結婚,不管有沒有離婚,財產都歸我……”
以前,她是個分了手,連輛車,連幾個包都要還回來的性子,現在竟也敢大大方方地提錢了。
孟引楨喜歡她這樣,為何總要讓自己吃虧呢?
她完全有資格佔據他的全部身家。
“嗯,才求婚就想著離婚怎麼分割財產,肯定長久不了……”
哇,現在的孟引楨已經這麼會自欺欺人了嗎。
尹漱替他理理領帶,沒發表意見,而是穿上鞋去倒杯咖啡。
孟引楨神情略微痛苦地坐在原地,有種被玩得過火的破碎感。
尹漱等咖啡時,不住地回頭看他。
三十出頭的男人,不得不說確實是風韻猶存,再加上這身西裝革履地打扮,確實很對她的胃口。
對外,他矜貴,持重,高高在上。
對她,該溫柔的溫柔,該強硬的強硬,可總的來說,還是太縱容她了。
尹漱都覺得自己這幾天太欺負他了,只是他似乎比她還享受。
端著咖啡回來,孟引楨發現她的盤子裡還有一小塊司康。
他不由得小心地問:“……好點了,是嗎?”
尹漱明白他所指,說:“嗯,一落地就是工作,直到結束不允許再吃任何東西,墊墊……”
換作以前的孟引楨,肯定會覺得這份工作不行,而讓她換掉,或是悄悄幫她換掉。
現在他決定尊重她,並只在她需要時為她遮風擋雨。
“工作還順利嗎?”
“還行,不過經紀公司的人總關心我有沒有男朋友,挺煩的……”
人們會特別關心長得好看的女孩,不是因為善良,而是怕她們過得太好,沒有誤入歧途。
他們總是喜歡惡俗且悲痛的毀人故事。
“那你怎麼解決的……”
“本來是有辦法解決的,我把你送我的那個戒指一戴,保證所有人都會閉嘴,可惜那時你已經收回去了……”
尹漱喝一口咖啡,平靜地說著。
卻不知那枚戒指,孟引楨決定拿走,也是做了很多思想鬥爭。
想氣她一把,但最終被氣到的只有自己。
抱著個戒指獨守空房兩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