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樵,你怎麼管你弟弟的?綁架猥褻都幹得出來?”孟引楨沒在房間裡打電話,一個人站在了外面的走廊上。
昨晚的事,他沒敢在尹漱面前有太多表示,怕嚇到她。
但等聞莛從警察局出來,他的“好日子”才剛剛開始。
“你放心,我馬上就到東京,你什麼意思我就什麼意思,這哪還算得上弟弟,純純一sb!”
聞樵義憤填膺,但面上他還是主動請纓去處理聞莛的事,表現出了一個做哥哥的該有的責任和擔當。
但心裡想的卻是:好你個聞莛!敢動我喜歡的人,看我不弄死你!
“t國吧,離得也近。”孟引楨順了尹漱房間裡的煙,吸了一口,眉頭微皺,這是什麼兒童口味的煙?
“行,我先帶他過去……你什麼時候過來?”
聞樵說著停下了腳步,心底突然滑過一絲苦澀。
他作為猥褻綁架尹漱的人的哥哥,以後還有什麼臉面靠近她呢?
想及此,聞樵的殺氣更重了。
孟引楨笑說:“我還要留一下,我這幾天要做汐汐的專屬男僕……”
聞樵:……笑對人生。
誰叫他有個拖後腿的sb弟弟呢?
孟引楨先掛了電話。
太陽已經完全升起,陽光傾城。
昨日的骯髒與黑暗又被順利埋葬了。
新的一天開始了。
*
尹漱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還是個噩夢。
夢裡父親送她去留學,前一晚在賓館安頓好後,父親走了很遠,找到一個瓜農,買了一個西瓜回來。
他細心地把西瓜切好,冰好,送到尹漱跟前,“汐汐,多吃點,去了那裡就沒有囉。”
再往後的細節就記不清了,然後畫面一轉,到了第二天早上,尹漱醒來,發現床頭已經擺好了早飯,是粢飯,一般酒店的早餐裡都沒有。
一問,又是走了好遠才找到的。
爸爸就像是個魔術師,只要是她喜歡的,什麼都能變出來。
之後,尹漱就到了機場,離別就在眼前。
可當她想抱住爸爸的時候,爸爸卻像是一縷煙一樣,悠悠地飄走了,什麼都沒和她說,就那樣把她丟在了機場。
大廳里人來人往,尹漱像是沉入了一片深海,鹹鹹的海水灌滿她的鼻腔,口腔,眼睛。
她尖叫出聲,然後驚醒。
她遲疑地去摸自己的眼睛,一片潮溼,尹漱捂著臉,默默流淚。
孟引楨聽到聲音,慌不擇路地進來,見她又是昨天那副模樣,心又酸得不行。
他把她攬進懷裡,溫熱的掌心覆在她的背上,由著她哭泣,給她宣洩的空間。
大概是哭累了,尹漱漸漸止住了聲音,兩個人靜靜抱了很久。
尹漱也漸漸恢復理智,說:“我想爸爸了……”
爸爸兩個字勾起孟引楨一些回憶,他依稀記得她和自己提起過父母的事。
而那時,他光聽她講出媽媽爸爸幾個字,就想要給她無限的寵愛。
他想讓她活在愛裡,可現實卻是大相徑庭。
“我知道……”孟引楨的手在她背上來回摩挲著,溫柔得不行。
“躺會兒吧……孟引楨……”
尹漱帶著他躺倒在床上。
本就狹小的床,有了孟引楨更是擁擠得不行,但不知為何兩個人都睡得極其安穩。
他們像活在一顆孤獨而無名的小行星上,永恆是他們的註腳。
*
中午,尹漱先醒了,她盯著那張近在咫尺的英俊面龐,有些懊悔。
懊悔沒有趕他走?還是懊悔當初的決絕?
尹漱不想自欺欺人,她覺得兼而有之。
但此時此刻,所有蕪雜的情緒都過了巔峰,她清醒了過來,應該繼續往前走了。
抱歉,孟引楨,我對你,只是一時迷失。
尹漱本想繼續打掃房間,環顧四周才發現,全被他清理好了,甚至昨天淋溼的衣服也都洗好了。
包括內褲。
他這是忙了一整晚?
尹漱凝視著那一排掛著的衣物,心想她這輩子都不想碰愛情,因為那會讓人變成一個十足的大傻瓜。
孟引楨=大傻瓜,終究在有了她之後,成立了。
尹漱心頭五味雜陳,這可是孟引楨哎,她可真棒。
尹漱默默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