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蛋站在那扇鬼屋的大門前,感覺時間彷彿都在這一刻凝固了。他的目光緊緊地盯著眼前這扇破敗不堪的門,心臟在胸腔裡劇烈地跳動著,那“咚咚”的聲響似乎要衝破耳膜,在這寂靜得有些詭異的環境中顯得格外突兀。
這扇門,光是看著就讓人不寒而慄。門板已經嚴重腐朽,原本厚實的木頭如今變得脆弱易碎,彷彿輕輕一觸就會化作一堆木屑。歲月在它身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跡,那上面的漆皮早已脫落得七零八落,露出了下面灰暗且佈滿蛀蟲孔洞的木頭,就像是一張被病魔侵蝕已久的臉,滿是瘡痍和衰敗的氣息。門環也未能倖免,已然生鏽,呈現出一種暗紅色,好似乾涸的血跡,靜靜地掛在門上,彷彿在無聲地訴說著往昔的種種不詳。
李二蛋嚥了口唾沫,試圖緩解一下喉嚨裡的乾澀。他能感覺到自己的手心全是汗水,那溼漉漉的感覺讓他有些不舒服,但此刻他也顧不上這些了。他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地伸出手,朝著那扇門摸去。當他的手指觸碰到門板的瞬間,一股冰冷且陳舊的氣息順著指尖傳遍了他的全身,讓他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
他先是輕輕地推了一下門,只聽“嘎吱——”一聲,那聲音在這寂靜的環境中猶如一道驚雷,瞬間打破了原有的寧靜,在鬼屋前回蕩著,久久不散。門僅僅是微微動了一下,卻發出瞭如此刺耳的響聲,彷彿是這鬼屋發出的第一聲抗議,又像是隱藏在門後的未知存在發出的警告。
李二蛋的心跳陡然加快,他緊張地握緊了拳頭,又鬆開,然後再次深吸一口氣,試圖讓自己鎮定下來。他想起了自己一路走來的決心,從最初聽聞鬼屋傳說時的好奇,到不顧好友勸阻執意要來探險,再到此刻站在這扇門前,他已經沒有了回頭路。如果現在被這扇門的一點動靜就嚇退,那他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都將付諸東流,他可不想成為一個被自己的恐懼打敗的人。
於是,他鼓足了勇氣,雙手放在門上,用力地推了起來。然而,這扇門卻像是被什麼東西死死地卡住了一般,紋絲不動。李二蛋咬了咬牙,加大了力氣,他的臉憋得通紅,手臂上的青筋都暴了起來,可門依舊沒有絲毫要開啟的跡象。
“怎麼會這麼難推開?”李二蛋忍不住小聲嘀咕道。他停下手中的動作,仔細觀察起門來。他發現,門的底部似乎被地上堆積的雜物和灰塵給堵住了。那些雜物可能是多年來風吹進屋內的樹葉、樹枝,還有可能是曾經住在這屋裡的人遺留下來的一些零碎物件,它們在歲月的沉澱下,與灰塵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道堅固的“屏障”,阻礙著門的開啟。
此外,門軸也因為長時間未使用且飽受風雨侵蝕,已經鏽跡斑斑,轉動起來十分困難。李二蛋意識到,要想推開這扇門,光靠蠻力是不行的,還得想辦法清理掉門底的雜物,並解決門軸生鏽的問題。
他先是彎下腰,試圖用手去清理門底的雜物。可當他的手伸進去時,才發現那些雜物堆積得十分緊密,而且灰塵揚起,嗆得他直咳嗽。他趕緊捂住口鼻,站起身來,思考著該怎麼辦。
突然,他想起了自己揹包裡有一把舊的砍柴刀。他連忙把揹包從背上取下來,翻找了一番,找出了那把砍柴刀。這把刀雖然有些鈍了,但此刻也只能派上用場了。
李二蛋拿著砍柴刀,再次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用刀去撥弄門底的雜物。他不敢用力過猛,生怕把門給弄壞了,畢竟他還指望著能完整地推開這扇門,進入屋內探尋秘密呢。
在他的努力下,門底的雜物逐漸被清理出來一些。他一邊清理,一邊不時地用手電筒照一照,看看還有沒有其他阻礙。隨著雜物的減少,門似乎也變得鬆動了一些。
接下來,就是解決門軸生鏽的問題了。李二蛋站起身來,繞到門的一側,檢視門軸的情況。只見門軸上厚厚的一層鐵鏽,幾乎把整個門軸都包裹住了。他皺了皺眉頭,心想這可不好辦。
他試著用手去轉動門軸,可那門軸就像是被焊死了一樣,一動不動。李二蛋又拿起砍柴刀,想用刀背去敲敲門軸,看看能不能把鐵鏽震落一些。他輕輕地敲了幾下,只聽“鐺鐺”幾聲,鐵鏽碎片紛紛落下,但門軸依舊沒有明顯的鬆動。
就在李二蛋有些發愁的時候,他突然靈機一動,想到了自己揹包裡還有一小瓶從家裡帶來的食用油。這原本是他準備用來在野外生火做飯時用的,沒想到此刻卻可能成為解決門軸問題的關鍵。
他趕緊從揹包裡找出那瓶食用油,擰開瓶蓋,小心翼翼地把油倒在門軸上。油順著門軸緩緩流下,滲透進那些鐵鏽的縫隙裡。李二蛋又用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