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我走,我可以既往不咎。”
駱卿州的心臟抽痛起來,他驀然轉身,麥哲總是一次次地傷他的心,他又何曾考慮過自己的感受呢?
他心甘情願地上趕著,任憑他隨心所欲地傷害自己,都換不來他的一次心軟。
很快淚水便模糊了視線,駱卿州心如刀絞,慢慢地朝著門外走去。
麥哲不悅皺眉,“你幹什麼去?放了我。”
駱卿州的腳步一頓,卻沒勇氣回頭,因為他此刻眼圈通紅,淚水漣漣。
哪怕駱卿州已經不是第一次在麥哲面前落淚,但這一次,他倔強地不想讓他看見。
駱卿州吸了吸鼻子,抽泣道:“哲哥,表白再次被拒,我只是需要一點私人空間。”
麥哲微愣,依舊冷淡地說:“只要放了我,你擁有絕對的私人空間。”
駱卿州的聲音帶著哭腔,“不可能,我說了不會放開你。”
說罷,他大步走出了客房。
“你這神經病究竟想做什麼?放開老子!”
麥哲氣得破口大罵,聲音卻被隔絕在了房內。
他耐著性子,和駱卿州扯皮了半天,他還是不肯放過自己。
麥哲又氣又急,可該死的就是打不開腳shackle鐐,扯也扯不斷,砸也砸不開,只能依靠鑰匙。
麥哲洩氣地坐回了床上,抱住了自己的膝蓋,心亂如麻。
他真想報警把駱卿州弄進去,可是他的手機被駱卿州拿走了。
他心裡對駱卿州的怨恨成倍滋長,自己怎麼就招惹上了這麼個玩意兒?
想來,當初答應慕傾錄戀綜節目,真是個錯誤的決定。
原本只是個很平常又輕鬆還賺錢的工作,卻給自己惹下了這麼大麻煩。
但這件事和慕傾他們無關,也不能全怪節目組,是駱卿州這小畜生太不可理喻了,也是自己太過倒黴了。
麥哲從來沒遇到過像駱卿州這樣的人,一意孤行,自以為是,驕縱輕狂。
他從小便是天之驕子,家世好,天賦高,長相還出眾。他因為自己的熱愛,進入了娛樂圈,在虛情假意魚龍混雜的娛樂圈混得如魚得水。
不管是娛樂圈內的各種怪人,甚至是粉絲圈的腥風血雨,麥哲都見識過。
他自認為形形色色的人,他都見識過了,可像駱卿州這種對他糾——纏——不休還一言不合就強——吻他,甚至敢綁——架他,囚imprison禁他的人,他是第一次見。
哪怕在網路上對他口誅筆伐,恨不得把他罵到退圈,甚至是咒他死於非命的人,也不敢線上下對他做什麼,這種人往往在現實裡唯唯諾諾。
可不管是哪種人,以麥哲的身世,社會地位,都不會有人真敢對他不利。
但這些放在駱卿州身上通通不適用,他是個不能用常理判斷的人。
麥哲深受其擾,此刻更是恨不得弄死他,這混賬東西連他的好感都不配得到。
駱卿州出了客房關上門,靠在了牆上,房裡沒再傳來動靜,但裡面的人,始終牽動著他的心。
他變得不像自己了,是從遇到麥哲開始。
這個男人,註定是他的劫。
駱卿州的身子從牆上慢慢滑了下來,無力地坐在地上,雙手矇住了臉。
他小小年紀,還沒經歷過愛情,就吃盡了苦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