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若遷看到駱惜夜腿上的鮮血,臉色沉了沉,不悅道:“要麼不回家,一回家就不幹好事,你看妹妹的腿,都受傷了!”
駱卿州嘟囔道:“她自己不小心,關我什麼事?”
駱若遷深深皺眉,“你說什麼?”
駱卿州把頭搖得像撥浪鼓,“沒說什麼。”
“逆子,等會兒再找你算賬!”
駱若遷邁開長腿,快速上前,拉著駱惜夜就走。
駱卿州鬆了一口氣,身上的衣服都溼透了,駱惜夜真是他的剋星。
慄羨之問道:“你怎麼回來了?不是在追星嗎?”
駱卿州湊到慄羨之身邊,笑得一臉傻氣,“因為我的星來咱們這邊了,所以我回家看看。”
看著自家兒子這副嬌羞的傻樣,慄羨之忍不住道:“你來真的?不是玩玩嗎?”
駱卿州點頭,“我第一次這麼喜歡一個人,我一定會把他弄到手。”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神情像極了慄羨之年輕時,為了得到想要的,可以不惜一切代價。
慄羨之暗歎了一聲,拍了拍兒子的肩膀,“你長大了,自己的事,自己做主吧。”
駱若遷把女兒拉回了客廳,拿出藥箱給她處理傷口。
駱惜夜和駱卿州從小就不對付,天天打架。小時候駱惜夜將駱卿州按著打時,駱若遷一般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後來,姐弟倆長大了,男女力量懸殊,駱惜夜打不過駱卿州了,駱若遷便成了駱惜夜最堅固的靠山。
駱若遷認為小子可以隨便摔打,閨女是用來寵的,所以他對駱卿州比較嚴苛,導致他有點怕自己。
駱若遷拿著棉籤給駱惜夜消毒傷口。
駱惜夜“嘶”了一聲,“爸爸,有點兒疼……”
駱若遷沒好氣道:“你惹那臭小子幹什麼?”
“我沒惹他呀,是他先嚇唬我的。”
駱若遷給她處理好傷口,貼上了醫用膠布,“以後穿這麼少別去花園裡。”
“知道了。”
駱卿州走進客廳時,生怕駱若遷教訓他,以最快的速度跑上了二樓。
回到房間,他洗了個澡,換上寬鬆舒適的居家服,躺在床上給麥哲發微信:哲哥,你跑什麼?你是不是怕了?
然而,很久都沒有迴音。
駱卿州檢視了一下麥哲的定位,一直在酒店裡,應該是在睡覺。
麥哲累了之後可以睡很長時間,他一直到下午才看見駱卿州的資訊,但他沒有回覆。
知道駱卿州是Enigma後,他已經無法以平常心面對他了。
他確實是跑了,至於是不是怕了,他拒絕去想這種可能,他可是頂級Alpha,他怕什麼?
他不需要Enigma,更無法接受自己被標記,所以他決定徹底和駱卿州劃清界限。
昨晚的荒唐,就當夢一場吧。
駱茗州下班接裴望津回家,帶回了一大堆食材。他給出的理由是,弟弟在外面流浪一個多月,肯定餓壞了,得好好吃頓好的。
裴望津覺得他太誇張了,他看到的明明是駱卿州紅光滿面,一副熱戀中的幸福模樣。
駱茗州抓著駱卿州左看看右瞧瞧,還是得出結論,“寶寶真餓瘦了,爸爸真是太狠心了。”
駱惜夜翻了一個白眼,“哪兒瘦了?哥哥你眼神真差勁。”
駱卿州瞪了駱惜夜一眼,“關你什麼事?”
裴望津注意到駱惜夜的腿上貼了膠布,問道:“妹妹,你的腿怎麼了?”
“駱卿州害我的,被刮傷了。”
駱卿州怒道:“你自己眼瞎,能怪我嗎?”
慄羨之把自己摔在沙發上,不耐煩道:“你們兩個,能一天不吵嗎?”
駱卿州還想說什麼,餘光瞥見不怒自威的駱若遷從樓上下來,便乖乖閉上了嘴。
駱茗州摟住駱卿州的肩膀,笑道:“我買了你喜歡吃的菜,等廚師做好就可以吃了。”
駱卿州感動道:“謝謝哥。”
駱茗州輕聲在他耳邊道:“其實你不在家時,妹妹每天都念叨你呢。”
“我才不要被她惦記。”
吃晚餐時,駱若遷秋後算賬,說起駱卿州的婚事。
駱卿州一臉嚴肅地將漠塵的事說了一遍,他對駱若遷道:“爸爸,我不喜歡這樣的人,目的性太強,還人前一套人後一套。我現在有喜歡的人了,您就別再逼我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