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的。”
駱卿州又回眸看了一眼情緒低落的麥哲,邁著沉重的腳步,離開了後臺。
助理妹妹終於鬆了一口氣,剛剛的事情要是被有心人再拍到,又要鬧出一場腥風血雨。
駱卿州沒有繼續留在演唱會現場,而是提前離開了。
上了車,駱卿州給駱茗州打電話,結果是裴望津接的,“卿州。”
“嫂子,哥哥呢?”
“茗州明天早上要參加一個簽約儀式,在書房忙工作,你找他有什麼事嗎?”
駱卿州一聽,猶豫道:“沒,沒什麼。”
“真沒事嗎?”
“不是什麼大事,我自己可以解決。”
“那就好,早點回家吧。”
掛掉電話,駱卿州用雙手抹了把臉,哥哥工作繁忙,不能總是找他幫忙。
思索了一會兒,駱卿州又給慄羨之打了電話。
耳邊傳來他調侃的聲音,“聲稱自己已經長大的小孩兒,又有什麼麻煩需要大人解決的?”
駱卿州頓時羞愧不已,吸了吸鼻子,“爹地……”
“說吧。”
“借我幾個人。”
“你要幹什麼?”
“查個人,討回點兒東西。”
慄羨之沒有追問,“沒問題,只是別做得太出格。”
“嗯,您別告訴爸爸。”
慄羨之哼了一聲,“老子又沒有事事跟他報備的習慣,你哪次闖禍不是老子替你收拾的?不過你也別當他什麼都不知道,他耳聰目明的,清楚得很。”
駱卿州接連受傷的心得到撫慰,“爹地,能當你們的孩子,我真幸運。”
“我操,老子聽不得肉麻話。”
駱卿州快速道:“那您讓爸爸說給你聽吧。”
看著被結束通話的電話,慄羨之感嘆道:“這小子和老子一樣,就喜歡啃強扭的酸黃瓜。”
駱若遷穿著寬鬆舒適的睡衣走到陽臺外面,從慄羨之手裡拿走他的煙抽了一口,“什麼酸黃瓜?你口味變了?愛吃酸了?”
慄羨之哈哈一笑,“對,還記不記得去年我們在海邊度假,有幾個二十多歲的小姑娘搭訕你,老子酸死了。”
駱若遷斜了他一眼,“估計是人家看到你臉上的疤,不敢靠近了。”
慄羨之對自己的一身流氓氣質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老子不服,明明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要是她們對我投懷送抱,我就把她們都收了。”
“你敢。”
“我敢。”慄羨之雙手捧著駱若遷的臉,用力揉了揉,“但捨不得看你發瘋,你看老子對你多好。”
“為了報答你的好,我當年……”駱若遷湊到他耳邊,用極輕的聲音說了一句話。
慄羨之感覺耳朵癢癢的,踹了他一腳,笑罵道:“去你媽的,你這不要臉的狗東西。”
駱若遷聳了聳肩,“比起不要臉,我自愧不如。”他勾了勾唇,“別忘了,咱們有三個孩子。”
慄羨之跳到他身上,雙手抱住他的脖子,“姓駱的,老子跟你拼了。”
駱若遷接住他的身子,笑問:“拼命是這樣自投羅網的嗎?”
“這就是老子的作風!”
“嗯,我喜歡。”
——
麥哲盡力調整自己的狀態,忍痛完成了自己所有的表演,成了目前為止最遺憾的舞臺。
他從舞臺上被推回後臺時,臉上冒了很多冷汗,咳嗽不止。
助理妹妹陪著他坐救護車離開場館,心疼得一直眼眶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