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念安接過助理妹妹的手機,快速翻看著麥哲的好幾個黑熱搜,眾多營銷號和水軍們動作整齊劃一,一看就是有預謀的。
舒念安看著熱搜上的疑似麥哲的照片,皺起了眉。
助理妹妹十分擔憂道:“姐姐,怎麼辦?這些人擺明是想趁機黑哲哥,他還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來……他要是看到肯定會難受。”
舒念安把手機還給她,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撫道:“別擔心,我來處理。先別讓阿哲知道,免得影響他。”
助理妹妹眼圈通紅,“哲哥一看就摔得不輕,真的能繼續演出嗎?”
“你的任務就是照顧好他,我去聯絡更專業的醫生,看能不能趕過來,熱搜的事也會及時處理。不要慌,知道了嗎?”
助理妹妹重重點頭。
“去吧。”
舒念安走到安靜的地方打電話。
醫生把麥哲的褲腿拉起來,只見他的小腿面板破損,明顯腫脹,醫生觸壓,麥哲就疼得皺眉。
剛開始並不覺得多痛,現在後勁上來了,麥哲感覺自己渾身劇痛,骨頭好像摔散架了。
麥哲痛得攥緊了拳頭,渾身肌肉痛,骨頭痛,還頭昏眼花。
他以前演出也不是沒發生過意外,但這次是傷得最重的。
醫生只能幫麥哲簡單處理一下,具體受傷多重,還得去醫院做詳細的檢查。
麥哲咬牙忍耐,疼得直冒冷汗。
駱卿州面色凝重,心疼得恨不得替他受過。
他半跪在麥哲身側,握著他的手,看著他極力忍受疼痛的樣子就難受。
駱卿州撩了撩麥哲額前汗溼的碎髮,麥哲條件反射,用力掐住了駱卿州的手腕,疼得他咬住了下唇。
駱卿州任由他掐得自己生疼也沒吭聲,比起麥哲,自己這點疼痛根本不算什麼。
醫生建議麥哲及時去醫院做檢查。
麥哲深呼吸,咬牙道:“沒關係,我身體好,撐得住。我還要演出,後面有唱跳錶演……”
醫生嚴肅地打斷他,“傷成這樣肯定跳不了舞,不然腿就廢了。”
駱卿州急道:“哲哥,你都受傷了,千萬不能跳舞。”
麥哲才反應過來自己緊緊抓著駱卿州的手,他猛地抽回自己的手,狠狠地瞪了駱卿州一眼,冷道:“關你屁事。”
駱卿州脫口而出,“當然關我的事,我是不會同意的。如果你不顧自己的身體堅持跳舞,我把你打暈也要把你送到醫院。”
駱卿州看著麥哲陰沉的臉色,聲音逐漸弱了下去,但語氣依舊很堅定。
醫生自然以為駱卿州說的“打暈”是誇張說法,只有麥哲知道,駱卿州這混賬是真敢幹。
駱卿州有些委屈,放軟了語氣,連勸帶哄,“哲哥,為了你的身體健康和事業長久打算,我們先把傷養好,以後有的是機會跳舞,你的粉絲一定會理解的。”
麥哲撇開了臉,他不是真要作死,只是覺得對不起從不同地方趕過來看他演唱會的粉絲。
況且這是他此站最後一場演唱會,竟然以如此不幸狼狽的局面結束。
醫生識趣地走開了,讓助理幫忙把止痛藥給麥哲吃下。
助理妹妹拿著止痛藥和水遞給麥哲,按照醫生的意思囑託他。
麥哲點點頭,把藥吃了,不管多痛,他肯定是要堅持表演完的。
醫生說不僅不能跳舞,也不能久站,所以麥哲接下來只能坐著表演至演唱會結束。
場館負責人著急忙慌地過來道歉,被駱卿州打發走了,麥哲也沒說什麼,畢竟他受傷這事,是他們工作疏忽造成的。
麥哲的身子靠在椅背上,閉上眼睛,眉宇間一片愁容。
駱卿州吞\/\/嚥了一下,俯下——身子,輕輕抱住麥哲,腦袋枕著他的肩膀,蹭\/著他的脖子,低喃著撒嬌,“哲哥,辛苦了,我一定不會讓人欺負你的。”
他收緊手臂,偏執地想要將他嵌入骨血,心臟壓抑不住地怦怦直跳。
麥哲身子僵硬,他實在沒力氣推開駱卿州,渾身難受得想吐。
他察覺到自己的脖子有些溼潤,駱卿州是試圖用眼淚博取他的憐惜麼?
可惜,駱卿州所有的花招在他面前都不管用了,他始終無法原諒他之前的所作所為。
駱卿州溫柔地在麥哲頸側落下一個吻,用極輕的聲音說道:“對不起,我愛你。”
麥哲的身子有些酥\/\/麻,一把推開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