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景泓一巴掌。
景泓的身子往後退了幾步,恨恨地瞪著景溪,睨笑起來,“哥哥真是一如既往的高傲,不過你再怎麼否認,我們身上都流著一樣的血!”
景溪冷笑一聲,“我為這個事實感到噁心!我回來只為了警告你,以後再敢招惹鬱未遲,我就打到你爬不起來!”
一道低沉威嚴的聲音插了進來。
“你要讓誰爬不起來?”
景嶸聽到動靜,從屋子裡出來了,身邊還跟著景泓的母親。
她見狀,慌忙跑到景泓面前,心疼地摸著他的臉,憤恨地瞪著景溪,“你,你怎麼能對弟弟下這麼重的手?你平時對我橫眉冷對就算了,可景泓還小!”
婦人無助地哭了起來。
景溪心裡嗤笑了一聲,慣用手段而已。
景嶸冷冷地盯著景溪,怒道:“為什麼對你弟弟動手?”
景溪冷道:“我可沒有弟弟,我媽就生了我一個。至於為什麼動手,他自己心裡清楚。”
景泓紅了眼眶,委屈道:“我不知道哪裡得罪了哥哥,我見他回家特別高興,誰知道他下了車就打我……”
他的聲音越來越小,身子還縮了縮,對景溪非常畏懼。
他媽媽看到兒子這副樣子,心痛不已,哭訴道:“我知道後媽難當,可是你也不能這麼對你弟弟啊。我們娘倆只求有個安身之所,不會跟你搶家產的!”
景嶸聞言,臉色更加難看了。
景溪氣極反笑,“阿姨可別這麼說,景泓也姓景,我都被你們掃地出門了,萬貫家財自然是你們的。”
景嶸惡狠狠地打斷他,“胡說八道什麼?分明是你自己離家出走,一年到頭也沒見你主動回過家!打電話三催四請也不見你出現,突然回來發什麼瘋?”
景氏父子的關係一直很僵,景溪已經很長時間不回家了,逢年過節都很少回來,過年要麼去麥家,要麼去覃家湊熱鬧。
景溪冷冷地看著面前的一家三口,“要不是你的好兒子平白無故砸我朋友的車,我根本不會踏足這裡半步!”
景嶸想起兩天前的事,不悅道:“不就是壞了一塊玻璃,我都賠了他一百多萬,夠他買三臺一樣的車了,還不知足?”
景溪失望透頂,“這是錢的事嗎?我果然不該對你們有所期待。”
他欲轉身離去,這裡早就不是他的家了。
“站住!”景嶸又急又怒,“你又要到哪裡去?多少年了,你過年過節都不回家,連每年清明回老家掃墓都不到場,連祖宗都忘了?都快養成別人家的兒子了!”
景溪冷嗤了一聲,“那你怎麼不反省一下,為什麼你兒子寧願當別人的兒子都不願意認你?”
“至於不認祖宗這種事,我是沒臉在他們面前和你們虛情假意。不過等你死了,我一定每年都去給你掃墓,你想要什麼我都會燒給你!”
“你!逆子!”景嶸氣得胸口隱隱作痛。
景泓上前扶住他,安慰道:“爸爸,別生氣,哥哥不是故意的。”
他母親也上前來挽住景嶸的臂彎,“別動氣,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他的脾氣。”
景溪冷眼旁觀,睨了景泓一眼,冷道:“影帝應該頒給你,戲精。”
景嶸咳嗽了一聲,“混賬東西,沒你弟弟一半懂事。”
“你們一家三口兩面三刀的樣子真是令人作嘔。”
景溪扭頭就走。
景泓滿眼不捨,“哥,你又要走了嗎?”
景溪上了車,揚長而去。
景泓垂下眼簾,握緊了拳頭,哥哥竟然這麼在意那個beta,真是出乎他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