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傾尷尬地咳嗽了一聲,趕緊給修羿整理了一下衣襟,訕訕道∶“抱歉,修總。”
修羿輕哼了一聲,“你就這麼緊張姓景這小子?我看他好得很。”
慕傾脫口而出,“哪兒的話,我比較緊張修羿哥哥。”
修羿明知他是隨口奉承,還是寵溺地摸了摸他的腦袋。
兩人走到眾人面前,只見池淵一臉尷尬地靠在麥哲身後,無奈捂臉。
慕傾不解地問∶“池淵怎麼一臉尷尬?發生什麼了嗎?”
麥哲幸災樂禍道∶“這小子在不知情的情況下,看上了鬱總,差點兒被景打了。現在兩人就在病房裡面,他都不好意思進去看景的傷勢。”
慕傾恍然大悟,“鬱總?鬱未遲啊?”
原來景溪親的人是鬱未遲,他背對著門,慕傾都沒看清是誰。
修羿“嘖”了一聲,“不像話,我看他傷得根本不重,還能和人接吻呢。”
聽到修羿這話,角落裡的景泓的拳頭握得更緊了,眼簾低垂著,遮掩住了眼裡的陰鷙。
景嶸的臉色也略顯尷尬,咳嗽了一聲。
修羿似笑非笑道∶“景董,我看貴公子傷勢不重,就不久留了。”
景嶸微微頷首,“有勞修總跑一趟。”
慕傾瞪了修羿一眼,後者聳了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他湊上前,和他的好朋友們寒暄。
池淵一直站在麥哲身後,下巴擱在他的肩膀上。
若是眼神能殺人,池淵怕是早被駱卿州的眼神射穿了。
景溪放開鬱未遲的雙唇,捧著他的臉,輕吻著他的額頭,眼皮,鼻尖,臉頰,溫柔又迷人,連沙啞的嗓音都散發著濃濃的誘人氣息,“你想要什麼樣的感情?我盡力滿足你,雖然我脾氣不好,但絕不會虧待你。”
鬱未遲看著他的臉,認真問道:“你為什麼突然這樣?是因為想起了小時候那一場邂逅?其實你不必如此,不管當時那個孩子是不是你,我都會這麼做。”
“若你覺得找回了一些記憶就要為愛情做出犧牲,那我承受不起,也不想要這樣的感情。只是舉手之勞,不必銘記。”
景溪再次堵住他的雙唇,發狠似的咬了一口,痛得鬱未遲皺眉。
他接著伸出舌頭舔了舔鬱未遲的下唇,非常溫柔地安撫。
景溪低聲道:“你說的都不對,我回憶起關於你的畫面,只是感嘆一句緣分奇妙,與現在無關。我想要和你談戀愛,只是因為我們互相喜歡。”
他十分篤定地直視著鬱未遲的眼睛,“你就是喜歡我,你否認得了嗎?你敢看著我的眼睛說你對我一點兒感覺都沒有嗎?”
鬱未遲愣住了,他不知道自己對於景溪的感情是否為喜歡。
他接到舒念安的電話,聽到她說景溪從高空摔下,頭破血流,縫了幾十針時,那一瞬間的心臟發緊悶痛,這種感覺清晰地刻在了他的腦海裡。
他以最快的速度趕往醫院,就為了親自確認他沒事。
鬱未遲覺得自己是忘不了那一刻的緊張和擔憂的,難道這就是所謂的愛?
景溪不肯放過他,“只要你看著我的眼睛,認真說出一點兒都不喜歡我,我就放開你,從此就形同陌路。”
形同陌路嗎?哪怕在工作場合碰見,也要裝作不認識嗎?
光是試想了一下,鬱未遲就發現自己有些做不到。
他沒辦法對這個人視而不見,也沒辦法對他毫不在意。
景溪逼他開口,“怎麼不說話?”
鬱未遲拿開他的手,就在景溪震驚時,反客為主,捧住他的臉,吻住了他的雙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