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墨”在昏暗的森林中奔跑,粗壯的樹木遮蔽了微弱的陽光。
他的呼吸急促,雖然體力尚存,但魔力幾近枯竭。這都是因為那個狡猾的傢伙設下的陷阱。
突然,一股熟悉的魔法氣息擴散開來。凌墨心中一緊,憑藉多年戰鬥的直覺,他猛地向側面躍去。
幾乎在同一瞬間,一道刺眼的綠色閃電劈向他剛才所站之處。
那可憐的大樹瞬間化為焦炭,碎片四散飛濺。凌墨冷冷地盯著眼前的景象,心中暗道:“綠雷一閃,果然是那傢伙。”
他咬緊牙關,意識到自己此刻的處境有多麼危險。沒有足夠的魔力釋放“護封絕劍”,甚至連轉移的心劍都無法使用。
“看來只能硬拼了。”
就在這時,凌墨來到了一片相對開闊的林間空地。他停下腳步,手中凝聚出幾把心劍,做好了迎戰的準備。
“哎呀,捉迷藏遊戲結束了嗎?”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
凌墨抬頭,看到了那個曾經的同伴——柏菲倫·愛爾彌亞。
她依舊穿著那件增強風屬性魔力的深綠法袍,臉上掛著令人捉摸不透的微笑。
“看在往日同伴的情分上,我會讓你毫無痛苦地嚥下最後一口氣。”柏菲倫的聲音依舊溫柔,卻讓凌墨不寒而慄。
“我可不像那個廢物公主和蠢笨戰士,對你沒什麼特別感覺。作為一個研究者,儘可能完整地儲存實驗材料是我的原則。”
她臉上掛著熟悉的微笑,眼中卻閃爍著近乎瘋狂的光芒。凌墨心中最後一絲希望也隨之破滅,眼前的柏菲倫已經不再把他當作人類看待。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凌墨喃喃自語,明知這個問題毫無意義。
柏菲倫輕笑一聲,“我不是已經解釋過很多遍了嗎?你能單槍匹馬擊敗迷宮守護者,甚至連魔王都敗在你手下。”
“如果能把你的身體作為觸媒,我就能打造出此生最偉大的魔道具。這樣一來,我的名字就能被永遠刻在愛爾彌亞的榮譽石碑上。”
她的眼中閃爍著狂熱的光芒,“不,不僅僅是石碑。我的名字將會響徹整個愛爾彌亞市!”
凌墨皺眉道:“如果名聲是你的目的,你現在不是已經聲名遠播了嗎?”
“遠遠不夠。”柏菲倫搖頭,“人們只知道我是個魔術師。但只有創造出前所未有的魔道具,才能獲得刻名石碑的殊榮。現在的我還不夠格。”
她的眼神突然變得柔和,彷彿在看著心愛的玩具:“所以,請你乖乖就範吧。說實話,我已經迫不及待想看到那一刻了。”
凌墨感到一陣噁心,“就為了這種東西,你要背叛我?”
“對你來說可能只是'這種東西',但對我而言,這是畢生的夢想。”柏菲倫的語氣變得冰冷。
“就像魔王對我們來說是可惡的存在,但對你卻不是一樣。”
“所以說夠了吧?缺乏魔法適性的你,是不可能重返原本世界的。”柏菲倫的話語如同冰冷的刀鋒,直刺凌墨的內心。
凌墨握緊拳頭,咬牙切齒地回應:“少囉嗦,即便如此我還是會找出回去原本世界的方法!”他的聲音中充滿了堅定和不屈。
“真是個頑固的人啊。那種方法根本不存在。”柏菲倫搖了搖頭,隨即露出一個天真無邪卻又充滿惡意的笑容。
“反正你珍惜的夢想早已'毀壞',接下來就請你成為助我實現夢想的活祭品吧。”
“柏菲倫……”凌墨低聲呢喃,眼中的最後一絲希望徹底熄滅。
空氣中瀰漫著緊張的氣息,兩人之間的氛圍瞬間變得劍拔弩張。
“'風切-十閃'!”凌墨猛地抽出腰間的【風鼬鐮刀】,刀身呈現出綠色,表面閃爍著紅色紋路。他迅速揮動長刀,在空中劃出十道交錯的痕跡。
無形的風刃呼嘯著朝柏菲倫襲去,空氣被割裂的聲音清晰可聞。
然而,柏菲倫早有準備。她輕輕一笑,只念出魔法名稱:“'水風炎爆'。”
話音未落,一股強大的魔力波動瞬間席捲而出。
水汽在空中凝結,與風刃相撞,隨即被電流引燃。轟隆一聲巨響,一團巨大的火球在兩人之間爆炸開來,掀起滾滾煙塵。
凌墨趁機拿出預先準備的心劍【空蟬薄刃】,低聲詠唱:“映照出常態吧,'幻體蜃氣樓'。”
魔力注入心劍,五道與凌墨一模一樣的身影從煙塵中衝出,朝著柏菲倫撲去。
“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