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不是有時間來我家啦?我過兩天有個直播,就是日常聊天那種,你和我一起來唄。”
關南邑正在思考呢,喻風來又撒嬌,“咱們都好久沒在一起玩過了...”
“那好吧,到時候——”
沒等關南邑說完,喻風來就興奮地補充,“到時候我聯絡你!就這麼說定了,mua~”
掛了電話喻風來才問他經紀人,“剛才姐你為什麼搖頭啊?”
身後在沙發上坐著的女人本來想說來著,畢竟她也聽到了點風聲,但又看了看喻風來那副傻傻的樣子,還是決定不告訴他了,只說:“就...也沒啥,就是樂娛那邊高層都不是個東西罷了,還是盼望著你那個好朋友能早點解約吧,在那個破公司,火了沒準還不如沒火的時候過得好。”
喻風來點點頭,沒再說話了。
電話結束通話,關南邑這邊才算徹底沒了事情可做。
他開始躺在床上想不久前文綺姐帶來的公司那邊的話,好像無論怎麼走都是死路一條了似的。
媽媽那邊...要想有一線生機就只能一直填錢,如果媽媽知道自己的處境,就算不治了也不會讓他做那種事換錢,但...他只有媽媽這唯一一個親人了。
關南邑記憶力超群,剛才那張房卡在他面前一晃而過,就被他記住了地點——永定酒店頂層,也就是八十八樓。
為了以防萬一,關南邑還是把地點記在了手機備忘錄上。
算了,都到這個時候了,還清高什麼呢,在他想這些事的時候不就已經在心裡做好選擇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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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南邑是洗了澡才出門的。
三月臨近天黑的時候還是很涼,他找來找去翻出一件米白色的羊羔毛外套穿上。
關南邑發誓,這絕對是他這輩子做過的最勇敢的事。
比當年學了舞蹈但做了演員還勇敢——
其實當初也是為了賺錢,差點被他當時病情仍還可控的媽媽把腿打斷。
今天的事要是再被她發現...
那自己也不後悔。
關南邑沒買車,去的時候打了個出租,十來分鐘就到了。
永定真不愧是a市最豪華的酒店,整棟樓都呈現輝煌的金色,正門上方的“永定酒店”四個大字估計是哪位名家題的字,關南邑小時候家裡條件還算不錯,他也學過幾年書法,一看就知道水平不一般。
怕引人耳目,他沒在門口多逗留。
按理說要進頂層這種一直被人長期包著的總統套房的話,應該都是要經過層層核查的,但不知道怎麼回事,關南邑就出示了身份證那些人就讓他進去了。
哦對了,還多看了他兩眼。
關南邑不相信自己能火到這地步,但具體的他也不便打聽。
隨著vip專屬電梯上面紅色數字一層層攀升,關南邑心中的緊張與害怕也到達了頂峰。
但是都到這兒了,怕也沒用了,只能在心裡祈禱著他們口中的那位段總能是個好人。
頂層走廊很空曠,基本上是看不到閒人的,走廊裡面就已經不太冷了,但關南邑還是摟緊了外套,隨即按了下門鈴。
這位段總,你可千萬要在啊。
這麼久了都沒人開門是不是沒人啊。
關南邑鼓起勇氣咬了咬嘴唇,正要再按一遍的時候,門“砰”地一聲就被人從裡面開啟了。
說是“砰”地一聲,或許是太誇張,但開門聲帶給關南邑的衝擊力絕對遠遠不至於此。
他嚇得攥緊拳頭,心跳聲砰砰地。
只見門開啟,關南邑看到門後高大的男人——正常男性的膚色,五官也是隔著很遠就能看得出的英氣。
還好關南邑戴了隱形眼鏡,能看得清男人細微的表情變化。
男人的桃花眼眯了眯,看著有些疑惑,他問:“你是誰?”
同樣的,關南邑也很疑惑,難道不是這位段總先“看中”了自己嗎,還會不認識自己是誰?
再說,這段總長成這樣,想要什麼樣的沒有,哪裡還需要費盡心思只為了得到他?
關南邑不會認為自己有這麼大的魅力,於是他在這尷尬冰冷的氣氛中勇敢發言:“您好,請問您是段總嗎?”
段望津盯著面前這個比自己矮一個頭的,穿的像個小羊羔一樣的男生,覺得他奇怪的要死。
他點頭,手還想著要插一下褲兜,摸到一半想起來自己剛才已經換了睡袍馬上要去洗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