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成拿出一張符咒,對著所有人道:
“汝等入睡前,於南牆唾一口唾液,劃圓圈圈住,再黑書此符,安臥床腳,勾令人知,
及可咒曰:太靈玉女,侍真衛魂。六宮金童,來守生門。吾知汝字,遠吾千里,急急如律令。
如此,可夢中聯絡,
修得聖法!若殺神策軍將領以明志,孤便奪其靈根,
取其靈氣,傳嫁接魔驅之術,助爾等一步登天!並保證春夢無痕!”
說罷,羅成轉身,眼見就要離開。
“誰允許你走了?”一道聲音忽然響起。
聲音從天邊傳來,在說到最後一個字時,羅成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他猛地轉頭,天墟的法術投影也跟著切換畫面:
只見一道由遠及近的身影從夕陽中落了下來。
逆光之下,那人張開了兩對半透明的黑色羽翼,手中握著一把猙獰的黑刀,餘暉落在他的背上,在他身後形成一圈炫目的光影,散發出火紅色的光芒。
待看清來人的模樣,羅成只覺得一股涼氣從背後竄上頭頂。
“趙...先生!”羅成咬著牙:“你怎麼會在這裡!”
“羅成!我不攔著你奪冠,但你口口聲聲辱我孃親,辱我父親,辱我師兄,辱我弟弟,
辱我女人,就必須付出代價。”人傑冰冷的話語,在所有人的耳邊響起。
遠在湘城的羅橫,心情大起大落。對於人傑突然出現在羅家天墟,他也是無比意外,此時聽到這一席話,羅橫先是愣了一下,旋即回過神來:人傑口中的弟弟,應該就是他了。
剛才見那邊耀武揚威,羅橫沒有半分生為羅家人的喜悅,反而怒火中燒,痛不欲生。此時見人傑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叫自己弟弟,在乎自己,頓時又有一股濃濃的喜悅漫上心頭。
不僅僅是羅橫,其他人都露出了驚訝之色。
說實話,魔國如此大張旗鼓,眾人對接下來羅成挑撥離間、禍亂人間的舉動,已經有了幾分心理準備。但本在中原的人傑離奇出現西域,
還擺出一副上門問罪的架勢,
就有些讓人看不懂了。
這是怎麼回事?羅成哪裡辱罵先生了?難道是在夢裡?
在短暫的驚愕和本能的恐懼之後,
羅成又羞又怒。這裡是自己的主場,
怕什麼?但又想到對方近乎不可能地出現在這裡,再加上天道書院總院長又在身旁,以對方的身份,《春秋》的威勢,魔國也不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把他怎麼樣。他咬牙切齒說道:
“荒謬!孤何時辱罵過!先生為何要血口噴人?難不成,您還想以勢壓人,用這種方式,來否定孤的成績?”
“有沒有辱罵,你自己心裡清楚。”人傑語氣依舊冰冷,眼中殺機閃爍。
冠軍洗禮對他來說可有可無,羅成將他拉入夢境,反而幫他恢復了大部分記憶,換做平時,他甚至會感謝羅成,祝賀對方。
可是,他竟然敢如此羞辱自己的親人!如果是以前,人傑或許還會忍一忍,事後再找他算賬,但融合了五十四年記憶後,凡界與仙界的兩種性格似乎也融合在一起,他整個風格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雖談不上暴虐,卻也不再如以往那般溫和。
如此一來,人傑自然不能忍。他一方面默許羅成完成冠軍洗禮,就當是助他恢復記憶的報酬,另一方面,他交代界靈,在對方完成洗禮後將自己傳送過來。
他現在就要將這人族砍了!
“先生,孤一向敬重您,怎會做出冒犯之事?是不是誤會了什麼?請您少安毋躁!不如移步寡居,孤大設宴席,備好薄酒,虛席以待!”在億萬觀眾面前,羅成已經得到了爺爺的傳音。他此時稍稍冷靜了一些,強忍著屈辱和憤怒,一字一頓地說道。
只是沒想到,他的話音剛落,就感到一陣恍惚。
啪!
一聲脆響,清晰無比。
眾人目瞪口呆地看著人傑落於地面,將沒有握刀的左手,對著羅成的臉就是一巴掌。
他這一下,不僅是在抽羅成的耳光,更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將羅家狠狠踐踏。
眾人如在夢中,羅家的那些長老,更是目瞪口呆。
要知道,羅成可是西域魔國太子,如未夭折,就是下一任魔君!縱然是天道書院的先生,也不能無緣無故地胡作非為!
羅家家主,現任魔君,面色也是一片冰冷。他算是看明白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