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張陽剛回到張氏,張甲還沒進門,一道身影突然落在他的面前,然後輕輕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將他交給我吧。”
看著面前突然落下的老人,張甲還沒來得及做出任何的反應,便發現自己的身體竟然動不了了,而且聲音也像是消失了一般,發不出半點。
睜大眼睛看著老人將自己背上的張陽抱了下來,然後又大步走進別院內,張甲面色沉重,身體再一次浮現眾多冷汗。
不過很快一道冷氣湧入張甲的體內,恢復了張甲的自由,張甲吐了口氣,剛一扭頭便看到了自家的族長。
“族長!”
“這裡沒你事了,下去吧。”
張流雲跟著殘留的氣息來到了這裡,他看到海平天抱著張陽進了別院。
張甲聽到命令沒有任何猶豫,直接轉身離開,一連兩次被極為可怕的存在震懾,張甲的心頭可謂是起起伏伏,冰火兩重。
抱著張陽來到別院正屋,屋內空無一人。
海平天將張陽小心放在床上,看了眼他心口的針孔,不禁嘆了口氣。
“臭小子,打不過不會搖人啊,老子白教你了。”
“說你無敵,沒說你舉世無敵,遇到不能硬剛的就不能換個法子?”
訓斥的聲音從海平天的嘴裡冒出,看著張陽身上的傷勢以及那狼狽的模樣,他罵的越兇,心裡越不是滋味。
檢查過張陽的手掌,看了眼那發黑的指頭都有些潰爛,海平天無奈道:“這又是跟誰學的毒術,難道不知道這種玩意兒會傷害自身?”
“這個沒腦子的東西!”
“老子讓你他媽下山去結婚,你倒好,一個都沒結,光顧著玩這些刺激的!”
心中火氣很大,再檢查過張陽的全身之後,海平天也安靜下來,接著大手浮現濃烈的青火,接著施展純陽九針。
屋外。
張流雲負手站在院中,他沒有進屋,因為他感受到了裡面散發出的波動,那位張陽的師父大概是在救人,所以他也沒有打擾。
沒多久。
鳳清嵐帶著張承興趕了過來。
張甲告訴她張陽回來了,但是被一名極為可怕的老人搶走了,族長也在。
擔心張陽的安危,鳳清嵐這才叫了張承興,兩個人快速來到了別院。
可一進門。
兩個人看到了院中的張流雲,張承興不禁臉色微變,連忙上前。
“爸。”
“安靜。”
沒有看張承興和鳳清嵐,張流雲只是說了這兩個字,他的目光始終在屋內。
而張承興和鳳清嵐對視一眼,隨即也都看向正房。不明白父親在這裡做什麼,但是張承興和鳳清嵐清楚,既然父親都在外面站著,那他們當然也不能隨意進去。
就這樣,三個人在門口站了大概一個多小時,海平天才從裡面慢悠悠的走了出來。
見到海平天臉上的神情非常輕鬆,張流雲不用想也知道張陽一定沒事,便說道:“老二,你們進去看看。”
“是。”
應了一聲,張承興和鳳清嵐這才小心朝著屋子走去,他們不認識海平天,不過從張承興的感受來看,海平天給他的感覺非常危險,而且不輸自己的父親。
沒有阻攔這兩人,海平天慢步來到旁邊的涼亭坐下。
張流雲坐在對面,接著沉聲道:“老大,給客人上茶!”
聲音擴散,覆蓋別院內外。
這時躲在院外的張伯安有些害怕的走了進來,然後扭頭瞪了眼身後的護衛,護衛趕緊轉身離開,去準備茶水。
乖乖來到張流雲身旁,張伯安低頭恭敬道:“爸。”
“你大侄子被欺負了,這件事你有什麼想法?”張流雲的目光落在海平天身上,但這話卻問的是張伯安。
張伯安安靜了幾秒鐘,說道:“爸,您告訴我是誰幹的!”
“齊家,具體發生了什麼,你自己去查,明天早上給我處理結果,滾。”
聲音淡漠,張流雲對於自己的大兒子完全沒有任何好臉色。
張伯安應了一聲,也不敢過多逗留,直接離開別院。不過在他臨走時,他看了眼旁邊的海平天,他不認識對方,非常的陌生,對海平天也充滿了好奇。
“對自己的兒子很嚴厲,但也不見得有什麼效果。”見到張流雲對待孩子的態度,海平天輕笑一聲,沒有任何評價,只是發表一聲自己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