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車走廊是有通風口的,再加上火車的速度不慢,很快走廊內那種濃郁的腥臭味減輕了許多。至於那些人的屍體去了哪裡,恐怕只有乘警和乘務知道。
當那個乘警隊長質問過張陽後,張陽這裡暫時恢復了安靜。
露娜有些生氣道:“做個火車還能遇到這種小麻煩,真是煩人。”
從到達奧羅城的第一夜開始,他們就沒有順暢過,各種問題發生。
對於這樣的情況,張陽早就麻木了,他習慣道:“海外不一直都是這樣嗎,除非你有權有勢,出行都有人護著,所有的交通工具都是死私人專用,否則遇到這些事情都是難免的。”
說著,張陽又看向了張甲,輕聲道:“等火車到站,我們會被攔住,那個乘警隊長是不會讓我們走的,因為臥鋪就沒剩下幾個人,他不會讓我們順利離開,理由就是我們參與了謀殺,總之理由不少。”
雖然剛才乘警隊長離開了,但是以張陽的經驗來看,那不過是對方的緩兵之計而已。
張甲皺眉道:“那我們提前下車還是直接解決那些人?”
提前下車很簡單,窗子開啟直接跳下去,像他們這種人,根本就不會有任何事情。而解決那些人,無非就是等到站之後,誰攔著他們不讓走,誰就得死!
兩個想法,張甲還是要看張陽的抉擇。
張陽輕笑道:“在休息一會兒火車就到站了,跳火車太丟人了,殺了他們也不至於,等到站再說吧,他們如果非要攔著我們,只能說他們選錯人了。”
與此同時。
火車前端,乘警所在的車廂。
一個乘警和那位乘警隊長說道:“隊長,不就是幾個外國人嗎,直接在這裡將他們解決,萬一到站他們跑了,克頓的事情暴露出去,我們的工作可就不保了!”
列車上的那些人,乘警他們是知道的。
正如張陽所說,那些匪盜對乘客下手,在和乘警按比例分配,誰也發現不了。
可現在,匪盜碰到了不該招惹的存在,被張甲團滅,乘警們不僅不敢拿走那些沾上血的東西,還要想辦法不讓這些事情洩露出去。
如果匪盜沒事,他們可以如實地將乘客的死歸結在匪盜身上,只是調查需要大量的時間,這樣就能結束那些事情。但是匪盜死了,死無對證,他們就算說出了實話,也沒人相信。
現在,為了防止事情敗露,異利國的這些乘警們想了一個辦法,那就是直接殺了所有臥鋪的倖存者,並且是當著其他硬座的乘客面前,用擊殺匪盜的名義幫他們洗脫嫌疑。
只不過這種辦法風險太大,乘警隊長沒有采納。所以現在,他的心腹也在勸他,畢竟火車快到站了。
“你緊張什麼!”
實在有些煩躁,乘警隊長冷聲開口道:“等火車到站,通知站點人員將那些人攔住,以涉嫌參與劫殺其他乘客的名義,將他們抓進去,到時候再把克頓他們的屍體交上去,一切證據都在,這就不行了。”
聽到隊長這麼一說,那個乘警想了想也挺合適,倒也沒有繼續多嘴,準備離開。
而乘警隊長這時又說道:“你等一下,克頓那些人死法古怪,我懷疑剩下的那些人中藏著高手,去聯絡站點人員,讓他們請菲金斯先生來一趟。”
菲金斯·布魯托,威城知名賞金獵人,國際殺手,還是威城護衛局的顧問。
那個乘警聽到這個名字,沒有任何猶豫,連忙去聯絡站點。
就這樣,當火車駛入站點停下之後。
張陽四人沒有任何阻礙地從火車上下來,但是剛下火車後,站臺上已經站著一排站點的防衛人員,他們拿著短棍和護盾,全都盯著張陽四人,已經做好了動手的都準備。
而除了那些人外,乘警隊長這時帶著幾個乘警從旁邊的車廂上下來,他看著張陽四人,冷聲道:“你們在火車上劫殺其他乘客,同夥都已經招了,就剩你們四個人,還想跑嗎?”
聽到乘警隊長的聲音,張甲往旁邊跨了一步,擋住身後的露娜,野蝶則是站在張陽身後,四個人呈倒梯形。
瞥了一眼早有準備的乘警隊長,張陽淡笑道:“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火車上什麼情況,你們這些人心裡最是清楚,留下我們不過是想找個替罪羊而已。免得自己和匪盜合作的事情暴露。”
見張陽直接將真實情況說了出來,那乘警隊長來到張陽對面,這次他冷臉盯著張陽,並不覺得眼前的年輕人像第一次見時那樣天真無邪。
“年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