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藍聚精會神的看著張陽出手,連一點兒間隙都不想錯過,就剛才張陽落下的那一針,就足夠孫藍領悟許多。
張陽盯著江平腹部停止遊動的那些黑色條紋,雙眼目光凝重,右手接連出針。
“太乙,神闕,中注…”
一連十多針落位,將那些黑色紋路徹底封死。
原本失去反應的江平猛然睜開眼睛,嘴巴張大,一口惡臭黑氣噴出,隨後變得平靜下來。
“孫老,你看這些遊走在血液中的黑紋,便是那蠱蟲分化之物,也是讓江平生不如死的東西。”
看了眼平靜下來的江平,張陽這才向孫藍做了解釋。
孫藍仔細觀察江平詭異的身體,想要上手去觸控,但又害怕有所影響,便止住了動作,輕聲問道:“這蠱蟲深藏江平體內如此之久,雖然這幾日開始躁動,但為何今日突然如此嚴重,誘因是什麼?”
只是聽說過蠱毒和蠱蟲,但要說對其瞭解,孫藍尚且談不上,他昨晚查詢了大量的資料,可提到蠱這個字,便像是走到了盡頭。
從旁邊拿過酒精,張陽繼續說道:“能被人種下蠱毒,本身就有原因。而蠱毒就像是一顆定時炸彈,要麼時間為限,要麼是某種行為準則為限,昨天我叮囑江平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今天他這樣,都在我的預測中。”
說著,張陽瞥了眼和木頭人一樣的江平,自己現在說什麼江平也聽不見,因為江平此刻失去了所有的感官。
孫藍認真記下張陽說的每一個字。他看著張陽將酒精塗在江平的身上,想起了純陽九針,便又問道:“要用純陽九針嗎?”
搖了搖頭,張陽平靜道:“就他現在這情況,純陽九針第二針便能送他上西天,這蠱毒屬陰寒之物,如果沒有中和的東西,陽火之法無非是毀滅一切,消滅蠱毒的同時,取宿主之命!”
都不說純陽九針消耗的問題,就光是陰陽衝擊,那也不是江平所能抵抗的。
見到張陽否認自己的猜測,孫藍反而更加興奮,因為如果不是純陽九針,那張陽接下來的手段,便是他所沒有見過的。
酒精在江平的身上快速揮發,不過量大,揮發也需要些許時間。
張陽沒有猶如,一把拿過旁邊的陳醋,手指將陳醋灑落數滴,全部精準的落在銀針之上,接著順流而下。
做完這些,張陽哼笑道:“小小蠱蟲,還不出來!”
聲音落下,張陽將酒精點燃。
頃刻間,江平的身體被大火覆蓋,不過火焰在快速燃燒那些殘留的酒精,並沒有蔓延開來。
一股酸臭味浮現,讓兩人皺了皺眉,而高溫讓江平的面板從蒼白無血變得通紅,那些黑色條紋造成的痕跡盡數消失,而江平身下之物這時突然隆起,緊接著又蔫兒了下去。
張陽和孫藍目光緊鎖,只見江平的肚子裡面撐起一個奇怪的東西,頂著他的肚皮往上走,直至從嘴巴中冒出。
“這難道就是蠱蟲!”
孫藍定睛看去,便看到那猶如長蛇一般的東西在江平口中。
張陽見此連忙說道:“孫老,收針!”
聽到聲音,孫藍反應倒也不慢,帶著手套便開始收針。
而張陽在孫藍收針的同時,重新拿出乾淨的銀針,一針先行落在江平的咽喉處,將那想要縮回去的蠱蟲封住,緊接著將其他幾枚銀針紮在江平的麻袋上。
做完這些以後,張陽吐了口氣,神色看起來有些疲憊。
江平身上的火焰全部滅掉,那些密集的黑色紋路消失的一乾二淨,只能他嘴裡不斷扭動的蠱蟲還在掙扎。
“這一手大火漫山價值可不止江平送的那套豪宅能夠相比的,孫老,接下來你換一副手套,將那蠱蟲取出來。”
放鬆下來,張陽該做的已經做完了,這江平已經沒事了,剩下的善後處理,便交給孫藍完成。
聞言,孫藍沒有任何遲疑,將那些髒了的銀針放入自己的回收瓶中,隨即換上第二套裝備,然後看著那扭動的蠱蟲直接上手抓去。
用力捏住蠱蟲,這蠱蟲的確和長蟲很像,表面光滑還有粘液,著實令人噁心。
不過孫藍畢竟還是有抓蛇的經驗,沒有費太多力氣便將蠱蟲揪了出來。
看著長八十公分的蠱蟲順勢纏住自己的手,孫藍正準備心驚,卻發現蠱蟲穿不透自己的手套。
見狀,張陽開啟裝著黃酒的小罈子,直接說道:“放裡面,然後在外面用鹽水封起來,以後說不定還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