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東江會所龍城分所的豪華包間中，張陽除了喝酒以外，沒有做任何事情。老道士在旁邊釋放自己那慾求不滿的激情，毫不顧忌其他人的目光。

張靈則是盯著張陽，沒想到張陽竟然會直接挑明瞭話題，現在讓自己多少有些被動和尷尬。

不過挑明瞭也好，張靈也不喜歡太多彎彎繞繞。

舉起酒杯和張陽碰了一杯。

張靈說道：“陽弟，家族和家不一樣，平日裡看著大家都是兄弟姐妹，實際上都惦記著這份氏族的基業，就好比過去的帝王子嗣，從出生開始的那一刻，不管他們願不願意，都已經開始分化勢力，都要為了日後的爭鬥做準備。雖然現在的氏族不允許族人自相殘殺，但不動刀刃的爭鬥更加可怕。我平時在族中待的時間不久，對於其他人還算了解，他們各自已經開始了準備，我當然也要想辦法保全自己。”

聽完張靈說的這些話，倒是和之前那個齊蓉有些相同。

張陽平淡的看著張靈，輕笑道：“堂哥的意思是想讓我幫你？你是想解決他們還是想成為族長眼中的繼承人？”

如果張靈想要成為張氏未來的繼承人，那麼殺光所有的競爭者也不一定有用，這條路也非常的難走，除非他自己的力量足夠強大。

可從張陽的目光裡，張靈是武者，年輕的宗師境強者，鋒芒內斂，看起來有些像炸毛的獅子沒了兇猛的氣勢。

雖然以張靈的年紀能夠達到宗師境已經可以稱得上是天才，不過張陽覺得在張氏這種變態世家之中，這些還遠遠不夠，根本就吸引不了族長的注意，最多是在和其他人競爭之中，有保護自己生命的能力罷了。

而張靈若是隻想解決其他人，那這也不算是什麼問題，合適的時間，合適的地點，合適的殺手，根本就不用自己過多費心。

“呵呵。”

淡淡的笑了聲，張靈看著張陽說道：“陽弟，族長繼承人不是想做就能做的，說到底，老爺子的情況誰都能看到，除非他同意，否則誰都不行。至於說解決他們，我們這一輩，五房的兄弟姐妹加起來，也有幾十人，死一個兩個沒什麼，死的太多一定會出事。”

見張靈否定了自己的提問，張陽沒有說別的，繼續問道：“那堂哥的意思是什麼？”

聞言，張靈從旁邊的舞女手裡拿過酒壺，親自給張陽倒了杯酒，然後靠近張陽低笑道：“同輩之人，你是最強，目前老爺子對你的態度也非常可觀，哥哥我知道分寸，只想要自己應該有的東西，至於那些不屬於自己的，看都不會看一眼。來找你呢，雖然是有事，但不是要你做什麼。只是說，日後如果你要是上位，給哥哥就一條路，畢竟家族太大，總要有其他人幫你分擔一些雜事的壓力。如果其他人要爭鬥，將哥哥捲了進去，能出手時，哥哥希望你別光顧著看戲。”

張靈不需要張陽幫自己去競爭或者爭奪什麼東西，說白了他只想獨善其身，擔心其他人爭鬥紅眼誤傷自己，尤其是主脈的那些人，一旦和支脈爭權，下手絕對不會有任何猶豫。

即便是族規為紅線，大家也有很多種辦法逾越。到那時起，張靈要做的一切首先就是保全自己。

明白張靈的意思，張陽笑道：“堂哥，你是不是太緊張了，這麼大的氏族，上一輩甚至老一輩還在，不會看著你們自相殘殺，張氏具體什麼情況我不清楚，但我肯定一點，那就是不論什麼情況，一定會有人壓制你們，不會出現你所擔心的局面。”

見張陽輕視那些，張靈正準備在說一說，可張陽打斷了張靈，說道：“我這個人啊，比較隨性，但真心對我好的人，我一般不會坐視不理。至於堂哥對我的評價，太著急了些。”

該說的說完，張陽舉起自己的酒杯，露出一抹微笑。

聽到這裡，張靈也明白了張陽的意思，嘴裡的話嚥了回去，然後和張陽碰了一杯。

旁邊的老道士鬧出的動靜太大，不過並沒有影響張陽和張靈喝酒，和兩個人聊了聊龍城的一些趣聞異事，又說了說其他氏族的一些人。

直至凌晨時分。

滿是醉意的張靈和張陽相互攙著對方走出了東江會所，將張靈弄到車上，張陽看向他的護衛說道：“你們先回，我還有事。”

護衛見狀也沒說什麼，直接上車準備離開。

張靈看起來醉醺醺的，嘴裡也在說著胡話，一會哭一會笑，和普通人喝醉的樣子沒有任何分別。

車子遠去。

徹底舒爽的老道士伸了一個懶腰，臉上那是滿滿的春風，笑容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