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請至那糞池邊,各取小半桶糞,再到溪中加滿清水,用以澆灌這片花田。“她的聲音平靜而堅定,彷彿這是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
陳池與胡斐聞言,皆是一愣,心中暗自詫異於這位姑娘的奇特要求。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驚訝和不解,彷彿聽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命令。那驚訝的表情彷彿看到了世間最離奇的景象。但片刻的遲疑後,兩人竟不約而同地點了點頭。
“我們願為你帶路,同時完成這份農事,以作交換,互不拖欠。“陳池邊捲起衣袖邊笑道,他的笑容中帶著一絲無奈和豁達。胡斐則更為直接:“我身強體壯,挑一擔糞水又有何難?“他的語氣中充滿了自信和豪爽。那豪爽的話語彷彿在展示他的無畏和勇敢。
兩人合力,挑來稀釋後的糞水,正欲澆灌之際,村女卻輕輕搖頭:“不可,糞水過濃,恐傷花根,致其凋零。“她的聲音中充滿了擔憂和謹慎。那擔憂的神情彷彿在呵護著自己最珍貴的寶貝。
“姑娘真是挑剔。“陳池不禁輕聲抱怨,那抱怨聲中帶著一絲疲憊和不滿。胡斐雖感不耐,卻也知既已承諾,便應盡心完成。於是,他們依村女所言,小心翼翼地澆灌著每一株花朵,確保無一花瓣受損。他們的動作輕柔而細緻,彷彿在呵護著最珍貴的寶物。汗水從他們的額頭滴落,浸溼了他們的衣衫,但他們的目光始終專注於手中的工作。
如此往返數次,耗時近半個時辰,終是將這片廣闊的花田盡數滋潤。在這漫長的過程中,陽光灑在他們的身上,勾勒出他們堅毅的輪廓。陳池在勞作之餘,注意到花圃中有一簇深藍色花朵,其形特異,香氣淡雅,於陽光下更顯華美,不禁讚歎道:“此花養護得宜,定費了你不少心思。“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欣賞和敬佩。
村女未置可否,只是順手摘下兩朵藍花,輕輕拋給二人,淡然言道:“你二人辛苦了,這些花,權作謝禮。“那兩朵藍花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彷彿兩顆藍色的流星。
隨後,一行人行至岔路口,村女遙指東北方向:“從此處直行,便可抵達目的地。“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解脫和期待。
“多謝!“胡斐精神為之一振,那振奮的神情如同破曉的曙光,瞬間充滿了希望。隨即翻身上馬,疾馳而去,馬蹄揚起一片塵土。陳池雖感村女舉止奇異,但在胡斐的催促下,也只能策馬緊隨其後,繼續他們的旅程。
隨著林木愈發茂密,路徑變得模糊不清,幾乎難以辨認,那樹木如同巨大的綠色屏障,將道路遮掩得嚴嚴實實。絲毫不見人煙的蹤跡,令人心生疑惑。四周一片寂靜,只有偶爾傳來的鳥鳴聲,打破這死一般的沉寂。
“莫非那女子在誤導我們?”陳池心中疑慮重重,喃喃自語道。他的身影在這空曠的樹林中顯得格外渺小和無助。那無助的語氣彷彿在黑暗中摸索的孩子,充滿了迷茫和恐懼。
“前方有人影。”胡斐眼神銳利,話音未落,已翻身下馬,身形如電,施展出家傳絕學“飛天神行”,其輕功之卓絕,江湖罕見,瞬間便消失在眾人視線之外,待再定睛時,他已立於二十餘米之外。他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快得讓人無法捕捉。那矯健的身姿在樹林中穿梭,宛如一道閃電劃過夜空。
不久,胡斐返回,懷中抱著一人,竟是馬春花,面色蒼白,顯然中毒昏迷。她的身體軟綿綿地躺在胡斐的懷中,彷彿失去了生命的活力。“她尚存生機,但已中毒頗深,陷入昏迷。”陳池細察其脈象,又觀其面色,沉聲分析道。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擔憂和焦慮。那焦慮的神情彷彿在為馬春花的安危而揪心。
“此事定與毒手藥王脫不了干係,我們繼續前行。”胡斐神色堅定,無所畏懼,甚至更為急切地衝在前面,引領眾人深入。他的步伐堅定而有力,彷彿沒有什麼能夠阻擋他的決心。那堅決的背影彷彿在告訴眾人,他將不惜一切代價,為正義而戰。
行不多時,一座奇異建築映入眼簾,它呈圓形,宛若巨大墳墓,既無門亦無窗,通體漆黑,散發著陰森可怖的氣息。那建築彷彿是從地獄中升起的惡魔之巢,讓人不寒而慄。周圍的空氣彷彿都被這股陰森的氣息所凝固,讓人感到呼吸困難。
靠近之際,環繞此屋的是一排低矮的樹木,其葉紅豔如血,宛如秋日楓葉,更添幾分詭異。那樹葉在微風中輕輕搖曳,彷彿是在向他們發出警告。每一片樹葉都像是染滿了鮮血,讓人毛骨悚然。
“恐怕就是此處了。”陳池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低聲說道。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恐懼和不安。那不安的情緒如同瘟疫一般,迅速在他的心中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