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漫長的夜晚,陳池與李文秀進行著深入的“交流”。這交流的方式,全然取決於陳池的心情,有時是和風細雨、循循善誘的言語,那聲音輕柔得如同春日裡拂過湖面的微風,帶著絲絲溫暖與關懷;有時則是令人意想不到、甚至略帶強硬的其他方式,彷彿暴風雨驟然降臨,讓人猝不及防。若李文秀不願配合,陳池雖然會採取措施讓她“聽話”,但這更多的是為了在這波譎雲詭、危機四伏的局勢中保護他們兩人的安全,畢竟那被視為稀世珍寶的藏寶圖價值連城,足以讓人為此不惜一切代價,動用任何必要的武力。
“簡而言之,我其實是被一夥盜賊僱傭的,他們就是殺害你父親的人,以霍元龍為首。他們計劃襲擊哈薩克部落,目的是為了奪取高昌寶藏的藏寶圖。”陳池組織了一下語言,緩緩地開始向李文秀解釋。他的每一個字都像是沉重的石塊,投入李文秀原本就不平靜的內心湖中,激起層層漣漪。他並未有絲毫隱瞞,因為對他們這種武功差距懸殊的狀況而言,他的行為完全是隨心所欲、不受約束的。他微笑著說:“他們需要了解這個部落的情報,因此會抓捕一些人來進行逼供。而我順手將你帶了出來。”他的笑容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狡黠,猶如暗夜中閃爍的星光,讓人難以捉摸,那笑容背後似乎隱藏著更深層次的意圖。
聽到這,李文秀眼中流露出如驚濤駭浪般的驚恐與憤怒,她的目光彷彿是燃燒的烈焰,熾熱且鋒利,似乎要將陳池整個人刺穿,那目光中蘊含的仇恨和不甘,猶如洶湧澎湃的潮水,幾乎要將一切淹沒。她的眼神中充滿了痛苦和絕望,彷彿世界在這一刻徹底崩塌。但陳池對此並不在意,他依舊淡淡地說:“鏢師這個行業,其實並沒有多少真正的善人。但你運氣不錯,遇到了我這樣一個不算太壞的人。”他的語氣輕鬆得如同在談論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彷彿這世間的善惡在他眼中不過是過眼雲煙。他的聲音平靜而冷漠,彷彿對這一切都早已司空見慣。
他頓了頓,繼續道:“我不會將你交給霍元龍,但前提是你必須聽話,並且要配合我的計劃。”陳池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種詭異的魅力,讓李文秀的情緒如同波濤洶湧的大海,時而憤怒咆哮,掀起萬丈巨浪;時而恐懼顫抖,陷入無底深淵。最終,她選擇了沉默,因為她深知在這強大的力量面前,任何反對都可能是徒勞無功的。她的嘴唇緊緊地抿著,彷彿在壓抑著內心翻湧的憤怒和深深的恐懼,那嘴唇因過度用力而顯得蒼白無色。
陳池看著她陰晴不定的神色,淡然一笑。那笑容中似乎包含著對世事的洞悉和對她的無奈,又彷彿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嘲諷。隨後,他們開始往回走。剛走到半路,他突然看到一個人鬼鬼祟祟地騎著馬在四周張望。那人的身影在朦朧的月色下顯得有些模糊不清,卻透著一股難以言喻的神秘氣息,彷彿是黑夜中悄然出現的幽靈,帶著未知的危險和秘密。
“計爺...計大哥。”李文秀看到那人後,突然改變了稱呼。她的聲音帶著一絲驚訝和不確定,在寂靜的夜晚顯得格外清晰,那聲音打破了夜的寧靜,卻又瞬間被無邊的黑暗吞噬。那人聽到聲音後,也立刻注意到了他們的存在。陳池和李文秀的命運再次與這個神秘人物交織在了一起,未來的路途將會更加充滿變數和未知的危險,就如同踏入了一個深不見底的迷宮。
突然間,一陣急促如雷的馬蹄聲傳來,震得人心一顫。那馬蹄聲彷彿是地獄的戰鼓,敲響了死亡的節奏。打馬飛奔而來的漢子,目光如鷹隼般銳利地掃視著四周,當他的視線落在陳池杵身旁的陳池時,立刻拔刀在手,神情戒備至極。那把刀在清冷的月光下閃爍著冰冷刺骨的光芒,宛如死神的鐮刀,隨時準備收割生命。
“放下你的刀,你不是我的對手。”陳池自信滿滿地開口,他的聲音沉穩而有力,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彷彿是一座不可撼動的山峰。同時,他的眼神示意那姑娘在他的掌控之中,彷彿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那漢子面色鐵青,憤怒和緊張使得他的臉龐微微扭曲,額頭上青筋暴起,如同一條條蜿蜒的蚯蚓。但出人意料地,他選擇了順從,緩緩地放下了手中的刀。然而,他的眼神中卻依然充滿了警惕,如同一隻受傷但依舊頑強的野獸,時刻準備著反擊。
兩人對峙了片刻,陳池終於微微頷首道:“我聽說你姓計,告訴我你的名字吧。”他的聲音在寂靜的夜晚顯得格外清晰,彷彿能穿透這濃濃的黑暗,直達人心的最深處。
“我叫馬家俊。”那漢子深深地看了陳池一眼,終於開口,他的中原話比李文秀還要純正,字正腔圓,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堅決。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