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一刻,黑沙掌的力量如狂風驟雨般襲來,六隻手如同暗夜的幽靈,無聲無息地伸展開來。那六隻手掌彷彿是從無盡黑暗中探出的邪惡魔爪,帶著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陰森氣息。每一隻手的動作都詭譎莫測,如同鬼魅在暗夜中舞動,透著一股讓人脊背發涼的恐怖。石萬嗔三人默契地出手,他們施展著本門的武功,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惡臭,僅僅一丁點的氣味就足以令人頭暈目眩。那股惡臭好似來自深淵沼澤的腐爛氣息,又彷彿是地獄中散發出來的死亡味道,令人的胃裡一陣翻江倒海,哪怕只是輕輕吸入一絲,都彷彿有無數只小蟲在腦袋裡瘋狂亂撞,讓人頭暈目眩,幾欲昏厥。他們的掌中之毒強橫到令人膽寒的程度,那毒素彷彿是具有生命的邪惡之物,在空氣中張牙舞爪,迫不及待地想要侵蝕每一個靠近的鮮活生命。
程靈素,這位未曾涉足武學的女子,她的毒術無人能及,然而面對這突如其來的攻擊,她卻無法躲避。她那嬌小柔弱的身軀在這如狂風暴雨般兇猛的攻擊面前,顯得是那樣的不堪一擊,彷彿一朵嬌嫩的鮮花即將被狂暴的暴風雨無情地摧殘。眼見她將要遭受攻擊,陳池無法坐視不理。他毫不猶豫地拋棄了藥物莊內部爭鬥的顧忌,天機棍一橫,一招“衝鋒砍將”施展出來,棍影化圓,堅定地擋在了程靈素的身前。陳池的動作快如閃電,那根天機棍在他手中彷彿瞬間化作了一道堅不可摧的銅牆鐵壁,閃耀著堅毅而不可侵犯的光芒。
然而,程靈素卻異常執著,她居然主動從陳池的背後跳出,整個身體完全暴露在敵人的掌印之下。這令石萬嗔三人喜出望外,他們的眼神中瞬間閃過一絲貪婪與興奮,彷彿看到了即將到手的勝利。三人齊齊分散開,身形如同鬼魅一般,從棍影的空隙中巧妙地繞了過去。陳池看著這一幕,心中幾乎要破口大罵。他的心中瞬間燃起了一股熊熊燃燒的無名怒火,彷彿一座即將猛烈噴發的火山,那熾熱的岩漿在心底翻騰湧動。他以一敵三,本就處於極度劣勢,程靈素此刻的舉動更是讓他感到無比的無措與焦急。他的棍子收勢不及,只能竭盡全力攔住衝在最後的石萬嗔,而其餘二人則如同狡猾的泥鰍,輕易地越過了他的防線。
兩道黑沙掌直撲程靈素的面門,她避無可避,只能急速向後急退,慌亂之中,靠在了胡斐那寬闊堅實的肩頭,竟將他當作了自己的“肉盾”。清脆的掌擊聲響起,那一男一女的黑沙掌重重地擊中了胡斐的肩頭。那聲音如同沉悶的驚雷在寂靜的山谷中驟然炸響,震人心魄。即便是胡斐這擁有著如同鋼鐵般堅硬筋骨的漢子,此刻也不禁搖晃了幾下,一口鮮血如同噴射而出的泉水,在空中劃過一道觸目驚心的弧線。
“師妹,你對小情郎的命可真是不吝惜啊。”那二人冷冷地笑著,停下了追擊的步伐。他們的笑聲好似夜梟在荒蕪的墓地中發出的淒厲啼哭,充滿了無盡的嘲諷和惡意。那笑聲在空氣中迴盪,每一個音符都彷彿是一把尖銳的匕首,無情地刺痛著在場眾人的心。他們的黑沙掌極耗內力,而他們的修為並不深厚。這功夫的厲害之處不在於掌力的剛猛,而在於那隱藏其中的致命毒素。胡斐肩頭的黑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擴散,如同黑暗的潮水洶湧蔓延,那景象觸目驚心,讓人不寒而慄。然而,程靈素卻面無表情,甚至眼角還帶著一絲讓人難以捉摸的笑意。她的表情如同被一層神秘的面紗所籠罩,讓人根本無法窺探到她內心深處的真實想法。
“哼,我的皮糙肉厚,幫她挨幾掌又何妨?”胡斐挺起胸膛,雖然受傷卻依然保持著那副倨傲的神態。他的聲音猶如洪鐘大呂,在空氣中激盪迴響,充滿了豪邁與不屈的氣勢。他大大咧咧地表達出自己的滿不在乎和堅定保護他人的決心,彷彿這世間沒有任何困難能夠讓他屈服。而程靈素此舉背後的深意和她的真正意圖不禁讓人猜想連連:這姑娘莫非已經移情別戀了?然而真相究竟如何,卻無人能夠確切得知。程靈素迅速從衣袖中取出一顆藥丸,那動作快如閃電,毫不猶豫地將其塞入胡斐的口中,並低聲告誡道:“別說話,這是黑沙掌毒的解藥,請含著服用。”她的聲音輕柔而急切,彷彿在呵護一件世間最為珍貴的寶物。
“呵,小師妹,你的解毒技術高超,但我們下毒的技巧同樣不差。指望這些人能幫你可真是異想天開。”一男一女譏諷道,他們的眼神中流露出對周圍人的極度輕蔑,彷彿在場的所有人在他們眼中都只是待宰的羔羊,任他們隨意擺佈。他們的目光如同鋒利無比的刀刃,無情地切割著在場每一個人的尊嚴和自信。程靈素則微微點頭,似乎對他們使用的十香軟筋散毒藥表示認同,並冷靜地指出劑量之重,即便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