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麒,我王犬漂泊半生,能得聖上賞識,已是幸事。今日若是我難逃此劫,那便是我的命數。但我最放心不下的便是你,你是我槍門的希望,你需活下去,帶著我的意志,振興槍門,護衛興國。”
趙雲麒眼中淚水滑落,聲音哽咽:“師父,我……”
話音剛落,前方的地面突然劇烈翻湧,數十道泥土形成的土線迅速朝著王犬匯聚而來。
王犬眼中閃過一絲警覺,他迅速調動內力,一掌猛擊向身邊的趙雲麒:
“快走,影武刺客團來了!”。
趙雲麒被這一掌擊得連人帶馬飛出數丈之遠。
馬匹因疼痛而嘶鳴,掙扎著向西南角狂奔而去。
趙雲麒回頭,滿眼含淚地看向王犬的方向,聲音顫抖地喊道:“師父……”
這時,只見王犬周身的泥土中,數十道人影如同鬼魅般飛出,他們手持利刃,身形迅捷,齊齊攻向王犬。
王犬的身形在眾人圍攻之下瞬間被淹沒。
趙雲麒心中焦急萬分,但他明白自己此刻無能為力,只能奮力向西南角衝去。
耳邊不斷傳來將士們的哀嚎聲和兵刃碰撞的鏗鏘聲,這些聲音如同魔音一般,讓他心如刀絞。
大雨滂沱而下,地面的泥水和血水混為一體,形成了一片片血泥。
雙方士兵在雨中激戰,不斷有人倒在了血水之中。
整個戰場瀰漫著死亡和絕望的氣息,場面慘烈至極。
越州城後二十里,太子趙雲熙的軍帳內燈火通明。
趙雲熙坐於桌前,兩名持鞭護衛立於他身後。
一名軍士跪倒在地,氣喘吁吁地稟報:
“稟太子殿下,前方急報,王將軍與拓跋景元大軍在瓶州外激戰正酣,拓跋景元軍中似有數千象兵助陣,形勢十分不利。懇請殿下速發援軍!”
趙雲熙微微抿了一口杯中的酒水,表情波瀾不驚,淡淡地說道:
“知道了,你辛苦了,下去好生休息吧。”
那名軍士一愣,雖然心中焦急,但也不敢多言,只得拜謝退出軍帳。
就在這時,另一名軍士步入軍帳,跪拜說道:
“稟太子殿下,三皇子求見!”
趙雲熙聞言,手中的酒杯微微一頓,眉頭輕皺,疑惑地追問道:
“你說誰?三皇子趙雲琛?他是一個人來的嗎?”
軍士恭敬地回答:
“稟太子殿下,正是三皇子趙雲琛,他孤身一人前來求見。”
趙雲熙稍作思索,沉聲道:“還不快請進來!”
不一會兒,趙雲琛雙手抱著一個精緻木箱,走入了帳中。
趙雲熙連忙起身,疑惑的迎向了趙雲琛:
“哎呀,三弟,你命可真大,竟然被南泰俘虜,也能自己逃出來!”
趙雲琛面無表情,放下木箱,跪拜在地:
“臣弟趙雲澈拜見太子皇兄,臣弟之前愚昧無知,多有冒犯太子皇兄,此番前來獻上寶物,誠心求一條活路!”
趙玉熙滿臉不可置信,走上前來打量了一番:
“你說你是......趙雲澈?”
趙雲琛起身,拱手說道:
“臣弟乃是先皇幽王之遺脈,趙雲澈,願獻上傳國玉璽和玲瓏千機匣,拜入太子皇兄門下以求庇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