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賄賂......”
話還沒說完,卻不料一位面帶微笑的驛館女僕已悄然上前,輕巧地將三塊精緻糕點置於他手中。
緊接著,另一名年輕男僕也迅速動作,將一個溫熱的茶碗輕輕塞入他的另一隻手中。
老者一時愣住,未及反應。
就在這時,一位中年茶藝人踏著輕盈的步伐步入人群中央,他手持長嘴茶壺,彷彿一位即將登臺的戲子。
隨著他手腕的靈活轉動,長嘴茶壺在空中劃出一道道優美的弧線,時而繞腰翻飛,時而環臂旋轉,甚至被高高拋起,而壺中的茶水卻如同被吸住了,一滴未漏,引得周圍人連連驚歎。
幾輪精彩的茶藝表演後,中年茶藝人終於來到了老者的面前,他深吸一口氣,準備進行最後的點睛之筆——長嘴斟茶。
只見他身形微傾,長嘴茶壺在空中劃出一道完美的弧線,隨後穩穩停住,如同蓄勢待發的箭矢。
隨著一聲清脆的響動,一股細如絲線的茶水從壺嘴傾瀉而出,宛如一條靈動的長龍,準備落入老者的茶碗中。
然而,就在眾人屏息以待,準備再次為那精妙絕倫的茶藝讚歎時,意外發生了。
中年茶藝人似乎因緊張而失了手,茶水並未如預期般優雅地落入茶碗,而是緊貼碗邊,直衝老者衣襟而去。
這一突如其來的變故,讓現場的氣氛瞬間凝固,眾人面面相覷,尷尬之情溢於言表。
老者先是愣了一下,隨即嘴角微微抽搐,發出了一聲略帶疑惑:
“嘶……?”
隨後他緩緩移動茶碗,巧妙地接住了那偏離軌道的茶水長龍。
中年茶藝人見狀,臉色瞬間漲得通紅,尷尬之情溢於言表,但他強忍著沒有失態,待茶水斟滿後,便匆匆收起長嘴茶壺,低著頭,避開眾人的目光,繼續為其他人斟茶。
老者身後,有人目睹了這一幕,低聲喃喃自語:
“這天河驛館的茶藝人,看來也有失手之時,盛名之下,其實難副啊。”
中年茶藝人帶著糕點僕人,瓜果僕人,與其他僕人一起,一輪斟茶派送作罷,便已經走出了這擁擠的人群。
其他的驛館僕人們彷彿早已得到指令,迅速在三人前方形成一道人牆,巧妙地為他們開闢出一條通道。
三人藉此機會,悄悄鑽進了停在一旁、早已準備好的馬車之中。
隨著車門輕輕合上,馬伕適時地揮動起手中的馬鞭,清脆的響聲劃破空氣,馬車緩緩啟動,逐漸加速,最終平穩地駛離了天河驛館。
馬車內,杜婉晴笑的上氣不接下氣。
她一邊笑一邊指著秦霄手中的長嘴茶壺,眼中閃爍著嘲笑的光芒:
“霄哥,你...哈哈哈,你剛才那一下,是不是故意的呀?還說你練習了兩年半,我看是兩年半沒碰過吧!”
秦霄哭笑不得,他低頭看了看手中的長嘴茶壺,又摸了摸自己的腦袋,自言自語道:
“這咋就沒對準呢?按川師傅教的沒錯啊,難道是我沒控制好高度?”
隨即,他抬頭看向笑得前俯後仰的杜婉晴,故作嚴肅地反駁道:
“你還笑我,你自己呢?連桂花糕跟蓮花糕都分不清,差點就露餡兒了。”
杜婉晴一聽,立刻反駁道:
“漠北又沒有這些東西,我怎麼分得清嘛!不都一樣嘛!說到露餡兒,你剛才才真是露餡兒了!”
秦霄不甘示弱,笑著回擊:
“我前面那一套使得還是很溜的,起碼唬住他們了!”
“是是是,你是沒看到朱管家的表情,哈哈哈,你差點就把天河驛館的招牌給砸了!”
杜婉晴繼續調侃道。
坐在一旁的秦烈,看著父母這般有說有笑、毫無憂慮的樣子,心中充滿了溫暖和幸福。
“如若能一直這樣無憂無慮地跟父母開心生活下去,那該多好啊!”
秦烈心底自顧自的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