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逸塵反覆打量著手上這把純黑的短刀,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思念之情。
這把刀的材質,他再熟悉不過,它曾是師兄李震北的貼身兵刃,如今卻經過李震北的改造傳到了李未風手中。
觸碰著刀刃,瞬間讓白逸塵想起了一起練武的時候,他們師兄弟之間深厚的情誼。
他緩緩開口,聲音中透露出無盡的感慨:
“他果真是五哥的兒子。”
這句話彷彿是對自己說的,又彷彿是對在場的所有人說的。
洛青煙站在簾外,看著床上的李未風,心中滿是疼惜。
她輕嘆一聲,說道:“五哥還是沒能躲得過。”
她的聲音中充滿了無奈和哀傷,彷彿在訴說著一個無法改變的事實。
宋浪隱也走了過來,他看著李未風,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他無奈地說道:“帝王家,向來兔死狗烹!我早就勸過五弟不要入廟堂了。”
他的話中透露出對李震北的惋惜和對權勢的厭惡。
此時,左清玄正在為李未風運功梳理體內的三道真氣。
隨著最後一道真氣的理順,李未風輕輕地哼了一聲,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宋浪隱、白逸塵和洛青煙聽到聲音,立刻走了進去。
他們看到李未風醒來,都鬆了一口氣。
左清玄也整理了一下衣冠,坐到了旁邊的太師椅上。
白逸塵看著李未風,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但語氣中卻帶著幾分不滿:
“好師侄,你終於醒了!”他把那柄黑色短刀交到了李未風手裡。
宋浪隱則突然嚴肅起來,他看著李未風,聲音嚴厲地說道:
“還不快拜見太師父!成何體統!”
他的話讓李未風愣了一下,但隨即反應過來,掙扎著起身拜見太師父左清玄。
李未風一直隱瞞著自己的身份,此刻終於能夠與兩位師叔、二師伯以及太師父左清玄相認,他心中湧動著難以言表的激動,同時也有一絲如釋重負的委屈。
他深吸一口氣,雙眸中閃爍著淚光,聲音略帶顫抖地說道:
“兩位師叔、二師伯、太師父,弟子李未風終於與您們相認了。”
說到“終於”二字時,他的聲音不禁有些許哽咽。
宋浪隱眼中閃過一絲驚詫,隨即化為溫和的笑容,他上前一步,輕輕拍了拍李未風的肩膀,說道:
“未風,你辛苦了。師兄真是有個好兒子啊!”
白逸塵也走上前來,一臉關切地問道:
“未風侄兒,五哥和嫂子可安好?多年未見,心中甚是掛念。”
洛青煙則在一旁溫柔地補充道:
“是啊,未風師侄,你父母親一直是我們心中的牽掛。如今看到你,也算是稍稍放心了些。”
李未風聞言,心中的委屈和激動如潮水般湧上心頭,他忍不住熱淚盈眶,回答道:
“多謝二位師叔、師伯和太師父的關心。家父家母一切安好。”
左清玄看著眼前的情景,臉上露出了慈祥的笑容。
他輕輕撫摸著李未風的頭,和聲說道:“好孩子,你受苦了。如今回到師門,這裡便是你的家。我們會好好照顧你的。”
李未風點了點頭,隨即說道:
“剛剛天絕塔內,我被好像認識我父親的三位故人傳輸了內力,他們讓我回去傳遞口信給我父親。”
他頓了一頓,繼續說道:
“我體內的三股內力,需要我爹的神照功才能壓制化解。如若不照做,我恐怕難以控制這三股內力。”
他看了看左清玄,神色凝重地說道:“三位前輩說:‘靖王有變,速速出關!’”
白逸塵聽後,眼神微微一凝,說道:
“此三人是五哥軍中的兄弟,他們也是當年柳將軍龍字營手下五大先鋒之中的三個。看來,他們好像也察覺到了什麼風聲。”
宋浪隱則疑惑地問道:
“這‘靖王有變,速速出關’是何意啊?難道是讓五弟趕緊出關躲避?”
他的眉頭緊鎖,顯然對這句口信的含義感到不解。
洛青煙一臉擔憂地說道:“未風這次被押入京,已經是在敲打五哥了,由姜斬親自押送,五哥他們肯定也被修羅堂盯緊了,現在想要出關,恐怕不是那麼容易。”
語氣中透露出深深的憂慮。
左清玄捋了捋鬍鬚,沉思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