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賽華佗沈學甫
當花寡婦看到那位被稱為神醫的老年文士時,心中湧起了一股強烈的希望,彷彿在黑暗中看到了一盞明燈。眼前這位面有病容的老人,正是江湖中公認的第一神醫——賽華陀沈學甫。他在江湖中的聲譽極高,只要他答應診治,那就幾乎可以肯定藥到病除。然而,他臉上那真實的病容並非偽裝。
沈學甫雖有神醫之名,卻也有自己的無奈。他能夠醫治身體上的疾病,卻對心裡的病痛束手無策。而他自己心中正有著不為人知的心病。這心病如同一團迷霧,籠罩著他的內心世界,無人知曉其根
劉壽清淡淡地對沈學甫說道:“沈先生,地上這年青人就麻煩你了。”
沈學甫恭敬地回道:“不敢,在下盡力而為。”隨後,他走到上官少平身旁,輕輕抓起他的手腕,仔細地探了探脈搏。
劉壽清的目光在上官少平那張俊美的臉上停留了若干秒,說道:“這就是那小子。”
花寡婦微微點頭,小聲說道:“是。”
劉壽清的眼神中透露出威嚴,說道:“胡來!爹爹才出去幾個月,你就把這親招好了?”
花寡婦小聲回應道:“不是還沒舉行婚禮嗎?最後決定權不是還在爹的手上嗎?”
劉壽清展顏一笑,說道:“這不差不多。爹還以為你翅膀硬了呢。”
“那爹總得告訴我,爹看著他哪點不滿意?”花寡婦小心翼翼地問道。
劉壽清緩緩說道:“他不但年輕,而且長得好看。”
花寡婦皺起眉頭,說道:“這便是爹反對的理由?我不同意。難道你認為女兒配他不上?女兒還不夠優秀?怕以後駕馭不了他,或是他另有目的?”
劉壽清解釋道:“另有目的一一,我不敢說。我擔心的是前者,雖然你已足夠優秀。但女人的青春不如男人的持久,何況他比你小太多。他最多也就十五六歲。更重要的還是他在色方面的名聲不怎麼好,在胭脂水粉中混的人對愛不會專一。”
花寡婦接著說道:“所以,我才將結婚的事安排到明年開春。現在和他在一起就是為了更好的觀察他了解他。”
劉壽清打斷她的話:“你很自信!憑侯霽雲那件事,你就不應該將繡球拋給他。如果真是招親擂臺上的獲勝者,爹也無話可說了。人無信不立。”
花寡婦抬起頭,用力咬了咬嘴唇,堅定地說道:“不管怎麼說,我相信我的第一感覺,他是為我而來。我有責任為他澄清事實真相。”
劉壽清的目光如刀子一般銳利,冷冷地盯著女兒。花寡婦毫無畏懼地迎著父親的目光,眼中皆是說不出的冷靜。
許久,劉壽清才嘆了口氣,說道:“眉兒你實在太痴了,就憑黃河古道和烏衣巷那一點點印象,你就對他這麼真情?他不過天地會中一個小小的香主而已。”
花寡婦目中露出無限溫柔,說道:“爹,你永遠不會了解,什麼才是真正的愛情,雖然他不象皇甫公子和司馬公子那樣具有號召力,但是他人很好,很好。”
劉壽清靜靜地看著女兒,沒有說一句話。他的確不懂真正的愛情,因為他從來沒有真正愛過一個女人。在他的心中,只有至高無上的權力。當年娶她的媽媽,也只是為了早一天當上冰魄宮的主人。
劉壽清的心中有著宏大的計劃。他想方設法通知各大門派、武林世家,讓花寡婦招親。其目的就是想利用“親家”在武林中的威望,達到壯大冰魄宮和紅蓮教的目的,為改朝換代做準備,以獲取至高無上的權力。
花寡婦話題一轉,淡淡地說道:“你知道嗎,爹,有時我懷疑是你派人在背後動手腳陷害他……”
劉壽清毫不在意,淡淡接道:“因為我不願意他做我的女婿。是嗎?”
花寡婦點點頭。
劉壽清笑了笑,說道:“我承認,我是有過這樣的想法,因為我認為他對我們的事業幫助不大。”
劉壽清默然半晌,繼續接道:“可是我非常愛你,我知道紙包不住火,陰謀總有一天會暴露,到時,你絕對會恨我,要殺他,我也應該光明正大的殺了他。但是,我已經錯過了機會,那次我在烏衣巷義軍駐地沒有殺他。而那時候殺了他,你是不會怪爹的。”
花寡婦的眼角有些溼潤,淚水幾乎奪眶而出。她咬牙勉強忍住不讓淚水掉下來,頭垂了下來,說道:“對不起,爹,女兒不該懷疑你。”劉壽清揮了揮那巨掌,淡笑道:“不要緊,誰叫爹只有你這個寶貝女兒。”
在這充滿複雜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