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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他凡事清濁，為你一笑間輪迴甘墮，唉。”看著江楓飛馳而出的背影，青絲輕嘆一聲。

她能感受到聖女的痴情，甘願散去一身修為，成全江楓，只為，看他安好。

正所謂，寄君一曲，不問曲終人聚散。

她願綻放最後的餘光，卻不在乎，人聚人散。

這是多麼痴情，才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是誰，將煙花焚盡，散了縱橫的牽絆。

……

江楓衝出天山，發瘋一般尋遍方圓千百里，卻不見牧蓉雪的身影，他傲立長空，任那狂風呼嘯，他卻神色喃喃，仿若麻木。

十餘年之後，牧蓉雪，卻為他做出這樣的決定，而她，卻消失不見，不願給他一個機會，哪怕，只是一言感謝。

他的心，在痛。

“聽絃斷，斷那三千痴纏，墜花湮，湮沒一朝風漣，縱使人去花落盡，只是緣聚緣散緣如水。”

一聲輕吟響起，風月白和王傑不知何時出現，來到江楓身側。

江楓神色輕顫，側目看向風月白和王傑。

這一刻，他明白了，難怪，王傑會稱牧蓉雪為妹妹，難怪，牧蓉雪會出現在青蓮教，這一切，都是風月白安排的吧，當初，他將牧蓉雪帶到了天山，送入了青蓮教。

“風叔。”江楓心中輕顫。

“這是她的決定，你若覺得虧欠，就過好你的人生，人潮人海中，她會聽到你的訊息，你若安好，便是她的晴天。”風月白安慰道。

對於那個痴情的女孩，他也只能輕嘆。

“走吧，還有一場巨大的風暴，在等待你面對。”風月白再道。

江楓閉上眼眸，深吸口氣，再睜眼，沒有再說什麼，隨風月白返回天山。

咻！

就在他們返回天山之際，一道血芒從天際飛速掠來，那滔天的血氣，懾人心魄，彷彿讓人靈魂都敢到顫慄不安。

“應該是天魔。”江楓輕聲開口。

墨溟淵、扶搖曦等血魔宗武者，紛紛現身，北孤城、南宮音也醒轉過來，所有人，都來到天山之外。

“不止是他。”風月白看向那道血芒，眸光顯得深邃。

江楓有些好奇，除天魔外，誰還能綻放出如此滔天血氣，即便是有，又怎會來天山。

然而，當那道血芒靠近之後，他之神色瞬間微變。

“聶無真。”

沒錯，那道血芒正是聶無真，他的手中，抱著一人，赫然正是天魔。

但此刻的天魔，卻是渾身血跡，氣息虛弱至極，整個人，已經徹底昏死過去，沒有絲毫知覺。

“天魔大人。”

莫有冥、扶搖曦、軒轅青龍等人神色頓時一變，當即破空而出。

聶無真來到天山上空，將天魔扔向了莫有冥等人。

莫有冥接過天魔，看著奄奄一息的天魔，瞬間怒然至極。

“聶無真，我要殺了你。”莫有冥怒衝而出，卻見聶無真手掌一探，一道血印直接將之震落回去。

他靜立長空，神色略顯不屑，最終看向江楓，臉上閃過些許滿意的笑容，隨即說道：“他還沒死，等他醒來，告訴他，我會照顧好她，若有下次，我不會再留情。”

丟下這句話，聶無真便欲離去，但忽然，他的目光看向風月白，那深紅的目光中，閃過些許戰意。

“未成仙，卻斬仙，若有機會，期待與你一戰。”

“聶無真。”江楓飛身而起，看向聶無真。

聶無真頓足，道：“小子，你有何事？”

“期待與你共戰。”江楓正色道。

他知道，聶無真是個偏執狂，或許是個十惡不赦之人，但他心中，卻有屬於自己的信念，誰能言是非，誰能論好壞。

聶無真悠悠一笑，沒有回應，化作一道血芒，消失在天際。

“江楓宗主。”莫有冥無比擔憂的看向江楓，天魔的情況，很糟糕。

“風叔。”江楓只好看向風月白。

風月白一步跨出，來到天魔身前，仔細查探了下天魔的情況，隨即為之服下一枚丹藥。

“放心，他的傷不致命，很快就能醒來。”

風月白的話，讓莫有冥等人都是長鬆口氣，江楓凝望著聶無真消失的背影，神色有些複雜。

他，親自送天魔來此，這背後的含義，讓人深思。

“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