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體上能看不什麼來?”
宋天宇懷疑地問。
“我也不知道,等她給我們證明不就可以了。”王朝乾脆找個地方坐下來,等待尋紫完工,宋天宇也充滿懷疑地坐到他身邊。
尋紫仔細地檢查了一遍屍體,嘴角露出胸有成竹的微笑,果然如她判斷的一樣。
尋紫收斂笑容,招手將王朝和宋天宇招到身邊。
“尋紫姑娘,你發現什麼有用的資訊了嗎?”
宋天宇根本不相信尋紫有本事會從一具屍體上得到有用的資訊,再說,張四已經被判定為自殺的了,她再看還能看出一朵花來?
不過出乎他意料的是,尋紫點了點頭,指著張四脖子上的傷痕道,“張四不是自殺,而是被人勒死的。”
王朝和宋天宇嚇了一跳,“你怎麼知道的?”
“這些傷痕告訴我的,”尋紫道,“自殺和被人勒死,繩套與脖子所形成索溝的特徵不同。如果是上吊自殺的,根據繩結的位置,通常會分為前位、後位和側位三種情況,最低部位最深,向兩例上升漸淺,最後消失。而被人勒死的,是兇手通常是先將繩索套在死者的脖子上,然後打個結再行兇,所以在被勒死的熱的脖子上通常會有一整圈的勒痕。”
王朝和宋天宇伸長脖子看了看張四頸上的勒痕,如果如同尋紫所說,張四脖子上的勒痕整整一圈不間斷,而且還有繩結的痕跡。
“上吊自殺的人由於血管受阻,頭部無法得到足夠的供血,以他們的臉色通常會變得煞白。而對於被勒死的人來說,他的面部以及頸部會有大量的淤血,並且呈深紅色。”
王朝和宋天宇再看了看張四的臉色,果然紅得發黑。
尋紫用雙手掰張四的嘴,右手食指伸進去後再伸出來,不但沾上了張四口中殘餘的唾液,還沾著幾絲血絲。尋紫將血絲展示給王朝兩個人看,“上吊自殺的熱舌頭很可能由於繩子的擠壓而吐出來,但被勒死的人則很可能會因掙扎,不小心地咬住自己的舌頭,導致口腔裡出血。這些血絲可以證明張四是被人殺害的。”
佩服王朝和宋天宇滿眼崇拜地看著尋紫,還真讓她從屍體上看出東西來了。這麼細緻入微的觀察能力和比仵作都要豐富的驗屍理論,不是常人啊兩個人對尋紫佩服得五體投地。
“那就是說,李氏真的有嫌疑?”
王朝忽然想起尋紫之前對李氏的懷疑,問道,“可是,李氏這麼嬌弱的小婦人,有那麼大的力氣勒死一個大男人嗎?”
尋紫拿起桌子上的涼茶將手沖洗乾淨,回答道,“她一個人自是不行,但有了幫兇就不同了。”
“幫兇?”王朝和宋天宇異口同聲。
尋紫點點頭,“你們不覺得身為一個丈夫常年在外的女人,李氏的氣色太過滋潤了嗎?”
王朝和宋天宇擰眉思索,忽然一起抬頭叫道,“姦夫”
尋紫掏出手絹擦乾雙手,“你們覺得李氏的姦夫會是誰呢?”
宋天宇撓撓後脖頸,道,“張家村這麼多人,我猜不出來。不如,我去問問?”
王朝把宋天宇拖住,“不要打草驚蛇了。照我猜測,姦夫應該是張百豐。”
“為什麼?”宋天宇傻傻地問,“他不是一直稱張四是被人害死的嗎?如果他是兇手,怎麼會這麼說?”
“你不覺得他這麼說有點兒欲蓋彌彰嗎?”
王朝想起尋紫起先對於張百豐對待屍體的疑問,道,“平常人看到有人上吊,通常是趕緊把人放下來進行搶救。但張百豐遠遠看到張四吊在樹上,就判定他已經死亡,不讓人接近大樹,你不覺得奇怪嗎?他就這麼肯定人已經死了?”
宋天宇恍然大悟,“不錯,只有殺死張四的兇手才知道張四已經死了,其他人不可能知道。”
尋紫將自己的分析提出補充,“張四不在家時,張百豐經常出入張四家,名義上說是替張四照顧家裡,實際上是光明正大與李氏**。”
“原來如此,真是賊喊捉賊。”
宋天宇一臉忿忿然,為了被張百豐矇蔽而生氣,“虧他還叫囂著要找出兇手給張四報仇,哪知道他就是兇手。”
“姦夫yin婦。”王朝不齒地罵了一聲,忽然想到一個問題,“張四被發現的時候,四周只有他一個人的腳印,沒有其他人的,張百豐是怎麼辦到的?”
“這個我也不清楚,去現場看看再說吧”尋紫也很好奇張百豐如何佈置的,讓現場就留下張四的腳印,要知道從昨天晚上開始,雪就沒有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