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陣法？與空間魔法有區別嗎？”

楓葉紅了成天忙著打工賺錢，除了課本，其他書幾乎不看。

“當然有區別，空間魔法創造出來的空間裡沒有空氣，也沒有時間流動，只能存放死物；而須彌芥子空間則自成一個世界，不管是死物和活物都能往裡面放，甚至可以容納活人在裡面生活。比起空間魔法來，不知道高階了多少倍。”

小葉的飛刀有些自豪地說道，在他看來，華國的道術比西方的魔法強。

“須彌芥子？可是佛家常說的‘一沙一世界，一花一菩提，須彌芥子，皆存玄虛’？”侯希白問道。

小葉的飛刀點點頭，“是它。”

“但，須彌芥子不是佛家的理念嗎？”侯希白疑惑地問，“你們，包括我修煉的是道法。鬼王應該也是修道吧？”

“這個……”小葉的飛刀撓了撓頭，他確實不知道須彌芥子是佛家的理念，一直以為是道家提出的觀點。哎，yy小說害死人啊

“佛家和道家許多地方都很類似，道家裡也有須彌芥子的概念，不過換了一種說法，叫做兩儀微塵，恩，‘壺中乾坤’也類似於須彌芥子。”尋紫出聲幫小葉的飛刀解圍，“呂洞賓就曾經做詩‘一粒粟中藏日月,半升鐺內煮山川’。”

“兩儀微塵？《蜀山劍俠》裡面峨嵋派有個兩儀微塵陣。”

小丁的鈴鐺想起她看過的一本經典仙俠小說，開口道。

尋紫點頭，“不錯，兩儀微塵陣的本源與須彌芥子相同，陷入陣中的人就如同進入了另一個世界，陣外的一瞬，陣內卻已然一生或著幾世。”

“兩儀微塵不但作用於空間，也作用於時間嗎？那不是比須彌芥子還要厲害？”

楓葉紅了憨憨地問。

“不能簡單地說哪個厲害，須彌芥子也能作用於時間。佛家認為，宇宙在時間上無始無終，既無開始，也無終結，是一個不斷執行著的迴圈過程。在空間上則是浩翰無垠，無邊無際。佛教對於世界的劃分，是多種多樣的。最常見的就是佛教常說的“三千大千世界”，而這三千大千世界僅僅是一個佛所教化的國土，按佛教說，宇宙間有無數個佛，每一個佛都有這樣一片三千大千世界的國土，則宇宙實在是廣袤，無量無邊。而這無量無邊的三千大千世界，又是無始無終地，不斷地處於此成、往、壞、空四大劫的運動過程中。”

“所謂的大與小，快與慢都是相對的，全在於一個人怎麼看法。《大方廣佛華嚴經疏》中寫道：‘微塵中，各現無邊剎海；剎海之中，復有微塵；彼諸微塵內，復有剎海；如是重重，不可窮盡，非是心識思量境界。’”

“好複雜，聽得我頭都暈了。”

小丁的鈴鐺吐了吐舌頭道，楓葉紅了在她身邊不斷地點頭贊同。

尋紫笑了笑沒有說話，小葉的飛刀則臉紅了紅，為身邊的兩個小白感覺丟臉。

侯希白將摺扇合攏，敲擊左手掌心道，“尋紫的話讓我想起了《莊子?秋水》裡的話：北海若曰：‘否。夫物，量無窮，時無止，分無常，終始無故。是故大知觀於遠近，故小而不寡，大而不多：知量無窮。證向今故，故遙而不悶，掇而不跂；知時無止。察乎盈虛，故得而不喜，失而不憂；知分之無常也。明乎坦塗，故生而不說，死而不禍：知終始之不可故也。計人之所知，不若其所不知；其生之時，不若未生之時；以其至小，求窮其至大之域，是故迷亂而不能自得也。由此觀之，又何以知毫末之足以定至細之倪，又何以知天地之足以窮至大之域’”

小丁的鈴鐺和楓葉紅了的頭更暈了，眼前甚至出現了金光閃閃的星星。

“呃，能不能解釋一下？”

小葉的飛刀也開始頭暈了，這麼一大段“之乎者也”，誰聽得懂？他的文言文早就還給老師了。

侯希白笑了笑，“簡單地說，就是萬物的量是不可窮盡的，時間的推移是沒有止境的，得與失的稟分沒有不變的常規，事物的終結和起始也沒有定因。所以具有大智的人觀察事物從不侷限於一隅，因而體積小卻不看作就是少，體積大卻不看作就是多，這是因為知道事物的量是不可窮盡的。”

小葉的飛刀恍然地點點頭，嘆道，“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在你和尋紫面前，我覺得自己就是個文盲。”

一直沒有言語的青草果果忽然叫道，“我想起來了。“

“想起什麼了？”

小丁的鈴鐺趕緊問道，她現在最想做的就是轉換話題，什麼空間啊、時間啊、大小啊、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