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是承認了是故意的,就是為了把生米煮成熟飯,就是為了懷孕,讓我不得不嫁給他。他甚至說了有免費能做的人,有病,還一直做我。原來男人的心思之惡毒,實在讓人汗顏。
他看重的大概是我穩定的工作能讓他少奮鬥,又能擁有一個孩子。我看到的全是背後的困難。
可偏偏同他一起的愉悅感是暫時無人能比擬的,除了不能聊天,無法交流,以及他想要讓我生孩子這點,是我無法接受的。
他甚至說我假懷孕那件事咋咋呼呼的,他像以為得逞了一樣,結果沒有,只得氣急敗壞,再約我。
但其實人的本性是變不了的。
阿警走了,在四月花都還未開之前,在和我見完最後一次面之後,他走了也就意味著,唯獨一個對我來說有趣的人走了。(他捨不得買一個200多塊錢的箱子,捨不得花更多的錢。但是後來沒再跟我扯過皮。)
和他在一起的那種感覺有一點太好了,甚至有點好的不真實。我雖然經歷過許多,但從未感覺這樣好過。但這種好只在性本身,無法做到正常的溝通與交流,無法做到平視,無法做到忽略所有,更無法做到生孩子以及組建家庭。
和我在一起的人要麼像我一樣命苦,甚至比我更加命苦,做著更加辛苦的工作。要麼摳摳搜搜,不願意多花分毫。
他時常說我從來沒有主動約過他。我深陷泥潭裡,我怎麼敢主動約他。
我在和他在一起的時候,總是會容易失去理智。他也經常性的會放很多狠話,但最終又會按照我意願的那樣對我。果然被偏愛的有恃無恐。
我後來就不太跟他吵了。
我本來想跟他談談,等這幾年過完之後,或者如果明年他能夠在家裡的話,我們就一起租個小房子,好好的活著。可我無法拋棄世俗的眼光。更無法承擔他在家裡生活的不如意或者活得很累的情況。因為他文憑很低,也沒有特別過硬的手藝。他甚至不如一個廚師。
雖然我不是一定需要他為我做些什麼。等這幾年過後,等我的貸款徹底還清了,我是可以靠自己好好活著的。但我無法僅僅做他的愛人,我無法與他溝通,我無法接受,我要跟他生一個孩子,我承認某些程度上來說我是愛他的,但我無法承受,再選錯一次婚姻會對我的人生造成的後果。對於infp來說,靈魂契合有時候甚至高於肉體。
我們好像永遠只能活在光下。只能一前一後的走在馬路上,靠著餘光判斷對方是不是跟在身後。不敢有交流。經過一次該死的婚姻之後,我深知沒有物質的婚姻,就像一盤散沙。我沒辦法,就只是因為性而同他一直生活在一起。有些緣分從一開始就註定是孽緣。
但不得不說,他終歸還是幫了我很多。
他走的時候特地給我發了訊息。我回了路上注意安全。他要我多保重身體。
他有一些對我來說無法饒恕的惡毒的話,給我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甚至讓我後背發涼。而那些話也最終隨著聊天記錄的刪除,逐漸淡化了。就像怎麼會有你這樣的人?那又怎麼樣?不是你自己允許的嗎?
所有的沉默,婉轉,最終都因為他的離開而結束了。下一次見面可能就是明年的春節了。那這一年的變數會有何其多呢?如果我某段感情順利的話,可能以後也就不會再見了。
阿警說他從來沒有過過生日,只是每年媽媽會給他紅包,他也不知道自己具體的陰曆生日是哪天。昨天根據阿警身份證上的日期,推斷他的生日是四月二十。
我今天做飯時,總覺得這個日期很是熟悉,想著想著突然想起和許陌生的生日是同一天。想起給他過生日的第一年,我發的qq動態,比我早20天出生的哥哥。後來便逐漸淡化了。
上頭和下頭都只是一瞬間,纏綿也是,可以纏綿,卻沒法好好溝通,沒法長相廝守。
阿警今天早上發訊息說他到了。我回了一句:好呢。我們的距離又回到了一千公里開外。
他工作會很忙很忙,早上六點就要上班,五點半就要起床,很辛苦很辛苦。工地上班,只有初中文憑。沒有特別的手藝,只能賣苦力。
他的身材極佳。是我遇到的纏綿最好的一個。
我腦海中轉念,如果我暑假去找他,他的那些同事都會覺得很匪夷所思,為什麼我會和他在一起。
我可能實在受夠了向下相容,受夠了貧苦和擔驚受怕的生活,尤其不願意讓我的孩子變得更難。
我終究無法對愛人的苦難無動於衷,所以會有很多很多的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