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六的晚上八點,阿林給我發訊息說:走了,下次再見。我回了一句:好。他終究還是同我說了再見。大概是因為我說沒說再見的人終究無法再見罷。我終究還是會一次次在爭吵中分離,又終究還是希望以後能得以再見。多麼矛盾啊。在一起時總是不自覺地傷害彼此,分開了又總是懷念。
突然想起,上次來邵陽,還是20年那次,後來瘋狂逃離邵陽。
我路上碰見煙囪,飄著白煙,感覺有很強烈的宿命感。
東塔公園的臺階很高。進門時如果沒有看到東塔公園四個字的牌坊,我甚至都不敢走上來。在這條很長的臺階上立著算命先生。甚至都有招手問我要不要算命。我覺得我的命就這樣了,實在沒必要再算了,已經到最低谷了又何需再算呢?所以我都只是搖了搖頭。走過了很長很長的臺階才到達了南大門。經過南大門之後,上面就是一片綠色了。我想找一個絕佳的位置用來看夕陽,但此時太陽還沒有下山。如果我找到了這樣一個位置的話,那也是再棒不過了。
我向來喜歡香樟盤曲摺疊的枝條。在這個夏天我總算認識了紫薇。我今天在路上還見過了那種像花瓶一樣的紫薇,但我並不覺得它美麗。我喜歡正常的有著樹的枝幹的紫薇。我總算認識了各地的紫薇,而我的紫薇卻死在了春天裡,沒能看到夏天的太陽。一大片紫薇的下面種著一大片的鳳仙花和少數的一些金盞菊。
我在這個公園繞了一圈。發現並沒有別的亮點。等我轉完的時候,太陽依舊,還未曾下山。當然我有幸照到了金光。只是無法在這裡看到落日了。突然我看到了一棵樹,滿株的紅色。看到一隻黑色的狗,我過去的時候看著他趴在那裡,眼珠子瞪的好大,喘著粗氣,旁邊是一位老大爺,我以為那隻狗已經時日無多了,結果我再過來看的時候發現它居然坐起來了,就挺有趣的,甚至走遠了。才能聽到他有力的汪汪的叫聲。在我準備離去時,我突然看到了夕陽。但是我拍不好它。當我走下臺階時,算命的老大爺們已經走了。
有時人活著不能想兇吉,更多的一些決定可能甚至都是義無反顧的去做的。當然,就算失敗也無所謂。
酒店的後面是一個綠化做的超級好的小區,從酒店的8樓往下面望,剛好能看到那個小區最完美的兩塊綠化。
昨晚做了一個夢,是一個勇敢嘗試的夢。夢見我嘗試去模特應聘。夢見跟一群女孩子勇敢地準備考研,一直刷題。醒來時已經九點半了,隔光效果很好,依舊一片漆黑,甚至不敢相信,此時居然已經9:30了。我以為才不到凌晨六點,昨晚睡得倒還不錯,從凌晨3:30一直睡到了9:30。
我在等公交的時候,一直坐公交的時候都看到了欒樹,總覺得是極美的。
果然市裡的綠化不錯,道路倆旁有草花。用了美人蕉和四季秋海棠。當然也用了極多的紫薇。用了我最愛的葉類植物楓類。我坐公交的時候經過了河邊,竟覺得白天的河也不過如此。
我這人總是念舊的。上一次來城南公園好像還是17年或者18年的時候。當時來看老家的一個朋友。時隔多年,一切終究是不同的。心情是不同的,必然看到的風景也是不同的。
公園的門口還有一個很小型的圖書館。我倒是很想進去看看,但是當我的腳快要跨出的時候,我忍住了。因為我實在沒有時間了。
我跟著前面的阿姨胡亂的走著,居然很快也走到了湖邊。雖然我這幾年總是忘記許多事情,但我好像依稀記得我上次來這裡拍過一張還不錯的照片。
我走在路上的時候看到了一個女人,突然覺得她好像很像前舅媽。那個不孕不育,做了多次試管,一生未曾生孩子,而最後導致家庭破滅的前舅媽。但是他獲得了幾乎家裡所有的財產。有一個很不錯的養女,有幾棟市裡的房產,有幾棟鎮上的可以收租的房產,還有一家經營了多年的小店。我向來是羨慕她的。她終究不是前舅媽,只是長得很像而已。舅舅最終找了一個離過婚生過孩子的女人,而那個女人也懷上了孕,馬上就快生產了。傳宗接代這件事情好像在中國人眼裡尤其的重要。
我走到一個廣場,路過了一棵獨景楓楊,我很喜歡它的葉子。喜歡它的吊穗。我走上臺階,居然又來到了門口。我不敢想象這一片小小的區域竟是這個公園的全景了。我甚至總覺得它與印象中不同,印象中,他的湖面應該會更大,它的景緻應該會更豐富。可能是我的記憶出現了錯亂,總覺得記憶裡的東西是極好的。我不願意接受幻想被打破,一切事與願違的結果。
我不死心,我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