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零說:我朋友說我 總把能力浪費在不重要的地方和事情上。
阿零說:要是七夕能有人送我一束荷花就好了,但不會有人。
我說:會有人願意同我廝混,但從未有人送過我花,人人都知道我愛花,但人人都不肯捧一束花來見我。
阿零說:我當初捧了一束花去見他 他買了一束花來接我,但後來 也就那樣了。
以前有個男生 第一次見面就轉了我5K 我那個時候也蠻缺錢 但我不喜歡他 然後就說清楚 轉回去 各自安好了。
阿零說:在考慮要不要重新開始做廣播劇,做廣播劇 寫故事 拍照 還打算跟花店談七夕合作 ,想看看自己能有怎樣的收穫,做得不好也沒什麼關係 年輕 能折騰。
阿零說:今天家裡發生了一些事情 父親突然病了 給我打電話 我睡得沉 沒有接到電話 原來 人在生病的時候 都會變得脆弱 我有時候會想 我是不是做得不太對 所以時常讓父親感到擔憂 但如果對自己妥協 我又辦不到。我帶著愧疚掙扎在妥協與自由之中。如果我能證明我一個人也能好好生活 是不是就可以 讓他放心下來呢?
最近母親也總是給我打電話,說晚的那一批玉米已經收了。但是是給豬吃的,玉米很難吃。告訴我最近的絲瓜和茄子又摘了,說週六的時候抽個時間幫我送過來。母親不是很會騎電動車,那輛小電動車從他家騎到我家要一個小時,也就是來回要兩個小時,只是為了給我送一些小菜,送幾隻留給小孩的雞腿。白天的小縣城又是極熱。母親終究還是愛我的,只是她終究幫不了我太多。因為我週六日可能會去婁底,所以我跟母親說我不在家,下週再去小住。我想起母親時,總是忍不住想要淚目。
我跟母親說,我已經把律師費給律師了,就等著律師幫我起訴了。我把他的那些行徑也跟母親說了,所以母親很支援我這樣做。她叫我不要怕,不要怕他出來之後會報復他們。如果我不結束這段關係的話,那我可能會困在裡面一輩子。她終究還是不肯讓我困在裡面一輩子。甚至叔叔都覺得我有太多的見不得人的把柄在他身上。我承認他可能確實有一些。但是不重要啊,就算丟掉工作就算一無所有,就算身敗名裂,也必須從這段關係中脫離出來,總比這輩子就毀在一段關係中要好得多。
昨天晚上靈芝突然問我:你給我買禮物了嗎?
我突然心一驚想著最近好像也沒有什麼生日之類的。我問:什麼禮物啊?七夕禮物嗎?
我甚至以為她會在這個時候,問我索要禮物。我頓時有點慌。我甚至想著要不要去買束花。或者買點別的什麼東西。但是我又想著現在的花價會很貴。別的什麼東西又不知道買什麼是好。
幸好她說的是:我今天收到了一個東西,不知道是誰送給我的。
我長舒了一口:我沒有買,絕對不是我。我甚至開始八卦了起來。有點好奇是什麼東西?
她說:是項鍊。甚至第二天他把那條項鍊拍給我看了。項鍊旁邊還有9朵永生的玫瑰花。像這種審美的話,覺得應該是男孩子。
我說:是前前男友嗎?項鍊應該是男孩子寄的吧?她說她不認識男孩子。
你的家人都問過了嗎? 問了。
我說:應該不是毛吧? 這裡說的毛是她的前男友,也是我之前暗戀過的男孩子。
靈芝說:別噁心我了,不可能是他。
我甚至有點期待這個後續。我說:你多好啊,你都能收到禮物。
靈芝說:什麼叫我都能。
我說:我都沒禮物可以收。
然後提到了蕭雨,我說下個星期開庭。然後我無意間跟她透露了,我在起訴離婚了。她讓我加油。
我這種人太過缺愛了,之前的經歷又太糟糕。所以大概只要有人對我好的話,我都會很容易感動。當然我的心還是麻木。雖然會感動,雖然會很難走出來,但並不妨礙我進入下一段感情。我平等的思念每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