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濯,我還能再見到你麼?天邊泛起魚肚白,晨曦為層雲鍍上迤邐金光,透過窗戶射進屋內,刺的我眼睛發痛,下意識伸手遮擋陽光。
“阿妧,你這寫的是什麼字啊?”
綾兒指了指木床頭,我爬起身,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床頭我觸手可及的地方,歪歪扭扭刻滿了小字。
不是倉頡字,我卻奇怪得能夠看懂。
“滄……濯……”
我輕念出聲,手指撫上刻痕。
反覆幾排,皆是這兩個字,仿似想把它鐫刻在心底最深處。
“滄濯?聽起來像是名字,你認識的人麼?”
綾兒奇怪問我。
我胸口忽然一陣悶痛,緩過來後,愣了半晌。
滄濯是誰?我不認識啊?我刻這兩個字作甚?作者有話要說:滄濯表示聽到了老婆的呼喚,正在騎馬趕來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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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妧,你不會是……有夢遊症吧?”
綾兒笑嘻嘻打趣道。
我斜了她一眼,摸上床頭,道:“都劃成這樣了,明日我得找老趙重新替我做一張床。”
“我覺得這些符號還挺好看的,留著也不錯呀。”
綾兒學著床頭刻字的筆畫,在掌心裡摹寫。
是挺好看,可我看見莫名心煩意亂,就像心臟被人攥住了一樣。
門外忽有吶喊聲如擂鼓震耳,我趴在窗邊仰頭眺望,只見得武場裡裡外外圍了幾圈人,今天也沒有什麼比試慶典啊,一大早的,都跑到武場幹嘛?“綾兒,誰在武場比試?”
我問。
“噢,是昨天隨族長回來的男子,族長直接任命他為族裡的大將軍,度辛不服氣,約了他比試。”
說完,綾兒腦袋湊到我耳邊,竊竊私語:“聽說他長得很英俊呢。”
我拉起綾兒,跑向武場:“走,去看看。”
四四方方的木高臺,周邊燃著雄雄火盆,圍觀族人吆喝加油聲不斷,更添了幾分熱烈氣勢,即使站在臺下,我也覺得心潮澎湃。
度辛與那名男子在臺上打得膠著,他二人並未使用術法,拼的是拳腳功夫,度辛武功在族中稱得上數一數二,應對那人攻勢竟明顯吃力,全憑韌勁支撐躲避,男子左手攀上度辛手臂,形成掣肘牽制,右手成拳擊打度辛胸膛,度辛急急後撤,如此一來,腳下生了破綻。
我暗道糟糕,果不其然,男子佯攻上身,實則意在下盤,屈身將度辛橫掃在地,立時俯下身,手肘抵在度辛咽喉。
“服不服?”
男子嘴角斜斜勾起,語氣裡淨是狂傲。
身旁眾人皆響起歡呼和掌聲,連綾兒都眼冒星光,激動扯住我袖子直蹦躂:“好俊的功夫!
好俊的人!”
我怎麼聽著重點在後面一句呢?我鄙視瞪她,可惜綾兒已經陶醉在那人的相貌中無法自拔,根本看都不看我一眼。
對於綾兒這種不分場合的花痴行為,我深為不齒,度辛是我們氏族的顏面,如今隨隨便便一個外族人當眾把他打趴下,丟的是整個氏族的臉。
她居然還一副十分崇拜的模樣,還有沒有點集體榮譽感啦!
“副將大人,功夫還需多精進才是。”
男人鬆開度辛,拍了拍衣襟,笑著道。
度辛咳了兩聲,氣得臉色堪比鍋底,捂著胸口蹣跚下臺。
“度辛!”
經過我身旁時,我擔憂喚了他一聲,他沒有停駐腳步。
人前丟了這麼大臉,估摸著是傷自尊了。
哼,這個人,我一定要讓他知道什麼叫做天高地厚!
“綾兒,他叫什麼來著?”
我活動開手腳,涼涼問道。
“飛廉,”
綾兒驚恐看著我,“阿妧你做什麼?”
我揚唇一笑:“打架!”
飛身躍至比武臺,我抱起手臂,昂首不屑看向他,不管打不打得過,架勢得拉足,我強則敵弱。
“飛廉,敢不敢與我一比?”
“姑娘想怎麼比?”
飛廉言語中帶著淡漠冷意,看向我的眼神卻有些許慵懶探究。
“我武功雖不如你,但也容不得你看輕我共工氏族之人,不如使上武器助力,點到即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