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了一下敏感詞。
今晚還有一更,補昨天沒更的嗷嗷,正好把我回到熟悉的廚房,卻沒有在廚房裡看見生生,尋了一圈,才於臥房內找到正在收拾行囊的生生。
叩響門板,我喚道:“生生?你要去哪?”
他驚訝抬頭,扔下手中包袱:“妄姐,你終於回來了!”
生生跑到我身邊,肉嘟嘟的臉上眼睛笑成一條細縫,“他們說你死在不周山,我、我……”
大約是上次元宵亂傳訊息的原因,我摸了摸他發頂,笑開了花:“不用擔心,那是個意外,你看,我好得很吶。”
“那就好,那就好。”
他頷首,指了指床上的包袱,“我小表叔要成親了,父親喚我回青丘參加婚宴。”
“青丘啊……”
在天維幻海里,我想起來自己三萬年前救了一隻三尾小狐狸,應該正是青丘的靈狐,只不過,三萬年太久了,它恐怕早已歸於塵土。
“妄姐?你在想什麼?”
生生小胖手在我眼前晃了晃。
“噢,我在想,你們青丘的狐狸為何如此周正,秉性純良、珠圓玉潤,怎麼我養的狐狸一個個賊心眼頗多,難道是風水原因?”
我敲了敲桌角,疑惑問。
生生紅了臉,低下頭一副羞答答的模樣:“妄姐,你就別開我玩笑了。”
“行行行,那你趕緊出發吧,誤了時辰可不好,”
我撿起桌上一塊黃金桂花糕,狼吞虎嚥道,“我呢,就在崑崙山上,享受我的養老生活。”
生生無奈笑笑,背起包袱,出了房門。
上次下山捉妖,是他目送我離開,如今換成了我送他,人生啊,總是難以擺脫離別二字。
天光正盛,我端起糕點盤邁出臥房,任縷縷金玉陽光拂面,為深秋蕭瑟添上暖意,舒服地伸了個懶腰,崑崙山沒有冬天,於我這種畏寒之人而言最是寶地,我搬來一把躺椅置在木樨樹下,愉悅的閉上眼享受閒暇餘韻。
悠閒的時光總是過得很快,我每天清晨修煉法術,午後去找滄濯研究還魂的辦法,順便蜜裡調油、膩歪膩歪,唯一不順我心意的,大概就是每每聽到崑崙這些不省心的師兄師姐在背後議論我身為大魔頭生前的“斑斑劣跡”
。
走到哪都有人罵你,總歸是開心不起來的。
我在心底默唸人不知而不慍,也能湊合過下去,可連這樣瑕不掩瑜的日子,都註定與我無緣。
月鏡高懸,我本已換好寢衣,準備美美睡上一覺,南嫿力大如牛的砸門聲把我惺忪睡意砸出了九霄雲外:“肖妄!
出事了!”
我揉了揉眼睛,披上外衣為她開門:“大晚上的,怎麼了?”
“半柱香前有弟子看見黑色人影消失在藏丹閣附近,我接到訊息後趕去,藏丹閣失了竊。”
她憂心忡忡道。
哈?現在的賊都敢偷到崑崙山上來了?“損失嚴重麼?”
我打哈欠問道,不是我冷漠無情,丹藥麼,再煉就是了,況且那藏丹閣我並非沒探過,無甚精貴東西。
當然,我的寶貝玉體除外。
“這賊什麼丹藥都沒拿,獨獨破了頂層八卦陣法,我去看時,寒玉棺已經空了,不知裡面存放的是哪位前輩的屍身,師父師叔都在閉關,我該如何是好?”
南嫿面色蒼白,咬唇道。
她狀似輕描淡寫的平鋪直敘,我卻霎時間失了冷靜。
我的屍體被偷了!
腦中一片混亂,我踉蹌後退幾步扶住床欄,耗費半晌才接受這個過於殘酷的事實,緩過神後,我顫巍巍抖著手搭上南嫿肩膀,聲音虛弱:“南嫿,帶我去藏丹閣,我腿軟了。”
寒玉棺真的空了。
透明棺蓋倒在地上,砸出一寸淺坑。
滄濯伏在空棺邊不聲不響,我俯下身握住他冰涼拳頭,這才看見手背骨節處有血液沿寒冰棺壁蜿蜒流淌。
“滄濯,”
我怕驚著他,輕聲喚道,“沒關係的,丟了找回來就好,只是……一具屍體。”
說這話時,我的心也在淌血,那可是我的肉身,毀了就再也沒有了,就算以後尋到了還魂的法子亦是徒勞。
滄濯站起身,凝出夏禹劍,眸光冷厲,面若冰霜:“我去找。”
“我也去。”
我隨他踏出八卦陣,一陣微澀穿堂冷風驟然刮過,涼意刺骨,逼得我半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