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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探探虛實

慕景宸忽然抬眸,觸碰到德妃的目光,他溫潤一笑:“朕讓你先去等朕,怎站在那犯起痴了?”

德妃盈盈一笑:“皇上論雅緻竹露清風,看風姿明珠雨潤,屬實讓人不捨移目。”

德妃說完,又覺得有些不妥,急忙說道:“是臣妾失儀了,直視帝王是犯了忌諱的。”

“你是朕的愛妃,朕許你直視。”慕景宸和聲說完,又將目光落在奏摺上。

德妃這才意識到,自己總是在這站著,確實影響到皇上了。

被人服侍著卸掉釵環,按照規矩躺到了龍床的裡側。

寢殿內並沒有留一人。

等啊等,估摸著過了夜半時分,皇上才忙完走進寢殿,他滅掉燭火,只留下一支,殿內昏昏然。

輕輕掀開錦被,剛躺到床上,就聽到身側傳來女子嬌軟的聲音:“皇上”

慕景宸柔和的聲音帶著幾分慵懶:“太晚了,睡吧!”

女子沒有再說話,雙手抓住錦被,寂靜中只聞得她淺淺的呼吸聲,透著絲絲縷縷無法言喻的複雜情緒。

慕景宸側著身子與她背對著,不由想起和皇后在一起。

他和皇后剛開始也是每人一床被子,只有大婚那日做完該做的事後她靠在自己身邊睡的。

第二日是自己主動摟著她讓她枕著自己的胳膊睡得,後來每次都是假模假樣的鋪兩床被子,剛躺下她就主動鑽到自己被窩裡來了。

此刻想起來她每次鑽到自己懷裡那種含羞帶笑的表情就心中莫名的歡喜。

或許是先入為主,或許是已經習慣了,他總覺得四妃中沒有人能及得上皇后。

可是,這個並非不寵幸嬪妃的理由。

先不說家世顯赫的貴妃和淑妃,就德妃也不能讓她懷上孩子,如果她先懷上孩子,丞相和皇后那一定會著急,萬一丞相從宮外帶來太醫為皇后診脈,就會生出很多麻煩來。

現在還不能和皇后丞相生出嫌隙來。

嬪妃進宮左右是為了家族的利益,既然給了她們想要的身份和榮耀,一時不寵幸她們,就算心裡有什麼,也不會生出太大的波瀾。

她們除了利益,還各自存著算計,自己若是不算計,也會向皇兄一樣,當了兩年皇帝就“病死”了。

次日一早,德妃服侍著慕景宸穿上朝服,從她臉上絲毫看不出對於昨晚的不滿,一舉一動皆表現的極為溫柔體貼。

慕景宸臨走之時,對她說:“朕晚上去你那用晚膳。”

德妃神色微微一頓,隨即欣喜的說:“臣妾會恭候聖駕。”

侍候著皇上去了早朝,德妃又回自己的寢宮仔細梳妝了一番,到皇后宮裡請安的時候,也就遲了。

看著端坐在鳳座上一臉平靜的皇后,德妃急忙屈膝行禮:“臣妾有事耽擱了,來給皇后娘娘請安來遲了,請皇后娘娘恕罪。”

現在宮裡都已經傳遍了德妃昨晚在皇上的寢殿留宿了,德妃倒是一點也不招搖,她因為侍候皇上來晚了卻避而不談,卻說因為旁的事才遲了給皇后請安。

皇后用眼角飛快掃了貴妃一眼,果然,如果眼光可以殺人的話,貴妃那目光能將德妃碎屍萬段。

淑妃的笑看上去沒心沒肺:“皇后娘娘,想必貴妃娘娘身邊沒有能將主子伺候好的奴才,貴妃娘娘這幾日,無論是否伴駕,眼圈都是黑的,一定是身邊的奴才沒有盡力服侍主子。”

淑妃的嘲諷,貴妃怎會聽不出,正要說什麼,皇后緩緩說道:“貴妃晚上睡不好,身邊那麼多奴才也沒有人想著燃上一些安神香,沒有一個得力的,確實該往朝陽宮送幾個能幹的。”

貴妃斂了斂羞惱之意,將狠厲的目光落在德妃身上:“德妃還不是一樣一看就是昨晚沒睡好,寵愛一多自然將精力都花在了皇上的身上,難免休息不好。不像皇后娘娘,看上去神清氣爽神采奕奕的。”

皇后眸中厲光一閃,語氣不重,卻有一種懾人的威壓:“本宮是皇后,你身為貴妃如何像的了本宮,說話這般不懂規矩,如何讓淑德賢三妃對你這個貴妃信服?”

面對皇后的逼視和質問,貴妃不得不起身,恭敬的行了禮:“臣妾失言,皇后娘娘恕罪。”

才沒進宮幾天,就敢和皇后公然叫板,若是彈壓不住你,你以後還不敢上天。

皇后冷聲道:“本宮念著你剛進宮,不和你計較,若有一次,絕不輕饒。”

接連被訓斥,貴妃額上青筋直跳,強忍著,語氣保持著恭敬:“臣妾謹遵皇后娘娘教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