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權臣的女兒又不是她的錯,是男人之間的權利爭奪,將她拉入了這場亂局。
她沒有了親人,她只在意自己,依賴自己,將一顆真心全部拿了出來,而自己卻防備她,不要說對她以誠相待,還這般算計。
可是身為帝王又有什麼錯。
次日清晨,許言曦和往日一樣,欲起身服侍慕景宸。
慕景宸急忙阻止她起身,關切的說道:“你身體不舒服,多睡一會兒,不用親自伺候朕,嬪妃的請安也免了。”
許言曦莞爾一笑:“只不過一次月事而已,皇上也太過於緊張了,臣妾身為皇后來了月事就不讓嬪妃來請安,若是嬪妃都來效仿,無論誰來了月事都不用往臣妾這來了,豈不是亂了規矩。況且臣妾的月事已經過去兩三天了,最難受的時候是剛開始兩天,臣妾那時都沒有免了嬪妃請安,這就更沒事了。”
豈不是前兩日比昨晚還要難受,“朕若知道你身體不舒服,前幾天就來陪你了。”
許言曦看他認真的模樣但笑不語。
他十分在意,一來他的愧疚之心,再者就是他之前沒有經歷過女人,對這種事情無知所以更看重,還有重要一點他本是溫潤細膩的性子。
就他這個性子而言,若不是皇帝,給自己入贅的話,應該算的上比較令人滿意的夫君。
“如果臣妾真的因為月事不舒服,讓皇上陪著,皇上或許就要煩臣妾了。”
她的話有幾分調皮,慕景宸眉眼一彎,“曦兒不舒服,朕只有心疼,哪會煩你,況且朕一會兒就傳召太醫,為你調理好身體,這樣以後月事就不會腹痛了。”
下了早朝,慕景宸就將陳姑姑和姚太醫叫了過來。
陳姑姑瞧見皇上的臉色顯而易見的僵硬,心中隱隱察覺出什麼。
“朕特意交代過,不要傷了皇后的身子,皇后這才進宮一個月,不僅月事推遲還腹痛。”慕景宸深潭一般的雙眸冷冷看向姚太醫。
姚太醫身子悚然一驚,急忙跪在皇上面前:“啟稟皇上,為皇后娘娘所用的藥量臣不敢不上心,皇后娘娘的身體有恙按理說與藥物關係不大。”
慕景宸見姚太醫語氣篤定,面色也緩和了些:“你做事細心朕是知道的,是不是每個人體質不同,皇后的身體受不住,才有了這些反應。”
姚太醫思忖著說道:“用了藥物多多少少都會有些影響,只不過娘娘的體質特殊,反應有些大了。”
陳姑姑恭聲道:“皇上,女子月事推遲本就是尋常之事,娘娘剛進宮,難免對宮裡有些不適應,再加上為納四妃的事操勞,這些都會影響到月事。”
慕景宸一臉冷峻之色:“皇后到底身份不同,對待她不能用猜測,皇后若是察覺出什麼,會有很多麻煩。”
姚太醫急忙說:“臣再次為皇后娘娘請脈的時候,一定會找到癥結所在,將娘娘的身體調理好。”
陳姑姑眼眸一轉,說道:“依奴婢看,伺候皇后娘娘的就應該是個女醫官。”
慕景宸微微頷首:“說的對,女醫官伺候皇后更方便些,朕會另外安排人為皇后診治。”
陳姑姑和姚太醫從皇上那退出來之後,姚太醫滿臉的不悅:“皇上都說了我做事細心,難道你還不放心我的醫術,怕我對皇后娘娘的藥把控不準,竟主動舉薦別人伺候皇后。”
陳姑姑看了看周圍沒有人經過,低聲說道:“我不是對你不放心,我是不放心皇后和丞相,皇上說的對,若是皇后察覺出來什麼,麻煩就大了。她不僅是後宮之主,身後又有丞相,她若覺得是你要害她,想對付你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
姚太醫皺著眉頭:“你我都是奉命行事,皇后娘娘就算知道,她也應該猜的到是皇上的授意,何必為難我一個太醫。”
陳姑姑面色陰陰欲雨,低罵一聲:“你是普通的太醫嗎,你是賢妃的父親,在後宮中嬪妃之間的爭鬥永無休止,就怕皇后會因為這個懷疑到賢妃身上。我們一家雖跟在皇上身邊多年,可與丞相比起來到底是身份低微,而賢妃不要說和皇后相比,就在其她幾位娘娘面前也是要低眉順眼的。”
姚太醫恍然大悟:“你說的對,如今局勢複雜,即便皇上信任我們一家,可是皇上才剛登基,皇后背後勢大,我們確實應該謹小慎微,這個時候更應該躲著是非走。”
陳姑姑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皇上登基前信任他們一家,坐上皇位之後,他總會有所改變。
要想在皇上面前一直得臉,忠心要有,腦子更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