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言曦寬和大度的一笑:“你我之間怎能用分寵兩個字,雖然我為後,你為妃,卻都是皇上的女人,本宮身為皇后,自然也希望皇上雨露均霑,你身為嬪妃也應該分擔本宮的辛苦才是。”
淑妃臉上流露出一個僵硬的表情:“臣妾本來身子就不好,又突逢噩耗,就怕臣妾有心好好服侍皇上,心力上達不到。”
“你家裡剛出此變故,侍寢的事不急,你眼下要做的是儘快從悲痛中走出來,養好身子,來日才能好好服侍皇上。”
許言曦看了蘇楠一眼,蘇楠立即將人參奉到淑妃面前。
許言曦道:“這是一顆千年人參,你用它好好補養身子,本宮一會兒再讓太醫來給你好好調理著。”
淑妃微微沉吟:“娘娘,並非臣妾不想侍寢,臣妾的父兄剛剛亡故,臣妾心裡……”
許言曦臉色稍正:“淑妃你要記住,既然你進了宮就只有一個身份,那就是天子嬪妃,皇上的寵愛對於后妃來說是天大的恩寵,你千萬不要辜負了。況且,皇上要寵幸誰,沒有人能拒絕。”
淑妃無言以對,老老實實應了。
從鹹福宮出來,蘇楠說道:“娘娘是越來厲害了,您對淑妃說的話,連奴婢都聽著娘娘多麼的真心實意。”
若是不想身體受委屈,那這張嘴就要能屈能伸,不要管想不想說,只要知道該不該說就是了。
“娘娘,有些地方奴婢不明白,您都將淑妃的路堵死了,難道您還真想讓皇上寵幸她。”
“本宮不逼她一把,又怎能知道她的底線是什麼。”
“淑妃心裡應該覺得皇上在對付她一家,她一定懷疑父兄因皇上而亡,她不想和皇上親近也是人之常情。”
許言曦眸光微微一轉:“她既然心裡有恨,就一定會想報仇,現在家族已經沒有了勢力,就只能靠她自己周旋,淑妃心裡一定恨極了本宮,還能做的到對本宮親近。皇上那裡,她還能有什麼保留的呢,如果不肯,只能說明她對別人用情至深。”
蘇楠恍然大悟,原來皇后來這裡是為了試探淑妃心裡是否有別的男人。
除此之外,娘娘也是想讓淑妃想個辦法拒絕皇上,娘娘怎會甘願與人共侍一夫。
用過晚膳之後,慕景宸就去了淑妃那。
來到寢殿,淑妃極為艱難的掙扎著下床。
慕景宸連忙扶住她:“你病的那麼厲害,就不用下來給朕行禮了。”
淑妃面如紙色,嘴唇上一絲血色也沒有,“臣妾身子不中用,讓皇上擔心了。”
慕景宸一見淑妃這副樣子,心裡豁然開朗,他也不願意與心裡有芥蒂的女人逢那種場作那種戲。
淑妃看樣子沒一段時間好不了,而這一段時間可以料理很多事了。
柔聲安慰:“愛妃不要這麼說,吳愛卿走的急,不要說你心裡緩不過來,就連朕心裡也頗為難過呢。”
安撫了她幾句,慕景宸又吩咐鹹福宮的人精心照顧淑妃,就回到了寢殿。
一連幾日,慕景宸天天去看望淑妃,即便有太醫伺候著,可是淑妃的病仍然不見好轉。皇后的請安自然也免了。
蘇楠說道:“看來淑妃要病上一段時日。”
“那日本宮去看她,她還能出來相迎,晚上皇上去見她,就下不來床了,想病多久看來是由她的心說了算。”
許言曦微微沉吟:“她越是這樣,越要小心提防著。”
慕景宸除了看望淑妃,並未召幸過德妃和賢妃,一連幾日也沒有去過皇后那。
那晚感覺她有些疏離和冷淡,雖然不明顯,卻讓慕景宸一想起來心裡就十分的煩躁。
皇后許是不經意的一些表現,就影響到了他的心情。
不該這樣的。
自從登上皇位的那一刻就該絕情絕愛的,對皇后除了尊重愛護,不能有別的。
幾日不去看她,又覺得有些不妥,有一日用午膳的時候,派人給皇后送了幾道菜。
陳姑姑笑盈盈說道:“皇上前一段時間幾乎每天都陪著皇后,想必已經習慣了,皇上若是想娘娘了,不如就去看看。”
慕景宸眼眸微垂,清俊的容顏上看不出表情:“很多軍國大事等著朕去處理,有些習慣該戒則戒。”
一直到了初一,是按照規矩皇上應該陪著皇后的日子。
從最後一次見她算下來有十一天了,他沒找過皇后,皇后也沒有主動來見他,即使中間給她送了膳食,她都沒有露過面。
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