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了那麼多好話,或許有幾分真,可他最大的用意就是不希望賢妃出事。
慕景宸頓了頓,和聲說:“不說對賢妃是否信任,她從小就在朕身邊伺候,朕還是瞭解她的,賢妃有些小聰明,不多,她膽子不大,心也不狠毒,最主要的是她的家世低,出了事沒有一個大臣為她說上話,她絕對不敢賭上一家人性命來害皇后。”
她家世是低,可是他們一家背靠皇帝,有你這個大靠山。
許言曦點點頭:“臣妾相信皇上的判斷,皇上說賢妃不會,臣妾就相信賢妃一定不會害臣妾。”
說完,她夾了一些魚肉放到慕景宸碗裡,“臣妾已經讓人熱過一次了,皇上快些吃吧,不然又要涼了。”
慕景宸知道她不愛吃肉,夾了一些菘菜放到許言曦碗裡,“你一定早就餓了。”
許言曦夾起碗裡的菜,邊吃邊說:“這件事不簡單,賢妃的宮女藏到採買的車裡在宮門口被查到的時候,當時正是大臣上朝的時間,後來將她送到鳳儀宮的時候又當著淑妃和德妃的面,很快就鬧的滿朝皆知,賢妃的宮女已經服毒自盡,死無對證,臣妾和皇上的看法只能私下來說。”
慕景宸鄭重其事道:“曦兒,朕並非要護著賢妃,朕的皇后不容任何人加害,朕一定找出幕後指使,除了這個後患,你身邊沒有了威脅,朕才能安心。”
許言曦舉止優雅的放下手中的筷子,緩緩說道:“皇上您心裡一定有了懷疑的人。”
慕景宸面色微凝,“難道曦兒就不懷疑她?”
說完,夾了一塊藕片放到她唇邊。
他又開始給人喂吃的了,許言曦重新拿起筷子。
“臣妾不僅懷疑她,還覺得她和前朝權貴勾結,若不是有在宮中深耕多年的人幫忙,她如何做的到陷害賢妃安排的那般周密。”
“淑妃進宮後也是身在曹營心在漢,她的父兄死後,她越是表面裝作渾然不知,心裡越是在打什麼主意。至於她背後的前朝權貴就只有晉王了。”
許言曦低喃道:“早就知道她是個禍患,只不過抓不到她的錯處就無法處置她,不然就會惹人非議,她身後還有晉王,實在是棘手。”
慕景宸眸底異樣色澤翻湧:“不信有人在朕的後宮裡興風作浪還做的滴水不漏,朕一定會找出證據,除掉那些威脅。”
“做這些也需要時間,前朝只會添亂,晉王也是故意火上澆油。”許言曦說到這,看向蘇楠,“你即刻去一趟丞相府,傳本宮的話,後宮不可干政,前朝也不要干預後宮的事,賢妃的事不許丞相置喙。”
蘇楠立即應了。
慕景宸唇角含了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曦兒,丞相是你的父親,他雖不知內情,也是真心在為你著想,你這樣就拂了他的好意,就不怕以後再有事無人替你出頭了。”
若是無動於衷,才是白白辜負了他的好意,丞相不是正想讓自己在皇上面前買好嗎。
皇上將丞相的話說給自己聽,不是也想看自己的態度嗎。
“臣妾身後有皇上,斷然不會受什麼人的委屈,臣妾何須要丞相出來說話。”
她說的極為認真,沒有半分玩笑的意思。
慕景宸伸出手握住了她的柔荑小手,仔細的捏著。
“曦兒,你越是依賴朕,朕越會對你好。”
許言曦垂眸一笑,父親也好,男人也罷,真正能指望的還是自己。
他們心眼子都太多了,自己面上可以傻些,心裡可不能糊塗。
這幾日慕景宸又是天天來鳳儀宮,即便來著月事不能做什麼,他也總是喜歡睡前抱她一會兒。
這次,他上了床,沒有急著抱她,一雙幽深的目光灼灼看著她,輕聲問道:“今日,可以了嗎?”
其實昨日就可以了,故意告訴他說還不行,他對這種事好像格外上心,每次都記著日子,昨日騙過他,今日就不好糊弄了。
許言曦剛點點頭,就被他壓在了下面,以為他會很急,沒想到他幾乎先是吻遍了全身。
這次隔了好些日子了,他比以往更加貪戀了許多,又纏人又兇。
直到後來,她有些受不住了,俯在他耳邊不停的說著軟話,他才肯罷休。
一頭烏黑的長髮鋪了滿枕,她細膩白皙的臉上泛著紅暈,整張臉看起來晶瑩剔透,散發著嫵媚風情。
他忍不住又去親吻她的額頭,吻過她的眼睛鼻子,落到她的櫻唇上。
一開始她閉著雙目很是享受他的溫柔,似乎能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