髮髻凌亂,眼角眉梢帶著一抹承寵後的餘韻,猜到皇上來做了什麼。
“奴婢今日見到了相爺,他問奴婢,皇上對娘娘如何,對宮裡其她娘娘如何?”
“你是怎麼答的?”
“奴婢自然是如實回答,皇上自從嬪妃入宮,只有初一和娘娘不舒服那晚陪了娘娘,就再沒有在鳳儀宮留宿過,皇上對貴妃賞賜不斷,而德妃多才多藝最得皇上的寵愛,不僅讓她留宿過皇上寢殿,皇上去她那也最勤。”
確實是如實回答,因為這些都是皇上表面上做的,既然做這些,不就是想讓人知道嗎。
蘇楠遲疑著問道:“奴婢有些不明白,皇上頻繁寵幸德妃,為何還白日對皇后娘娘……”
許言曦知道蘇楠是起了疑心,可蘇楠並非自己的心腹,而是丞相的人。
慕景宸沒有寵幸過嬪妃的事,不能讓丞相知道,至少不能讓丞相從自己這裡得知。
不然這些天好不容易和皇上建立起來的那點親密就沒了。
“皇上來看本宮,本宮就不能對皇上主動些嗎?丞相只是讓你幫著本宮,本宮和皇上之間的這些事,你都要知道的一清二楚嗎?”
蘇楠連忙說:“是奴婢僭越了。”
“你的身份特殊,只要不忤逆本宮,本宮不會用宮裡的規矩苛責你,只是關於本宮和皇上的私密,本宮不想讓旁人知道的清楚,你可明白本宮的意思。”
“奴婢明白!”
許言曦意態閒閒的說道:“聽說德妃是禮部尚書之女。”
蘇楠明白皇后的意思,婉婉道來:“德妃的父親程大人本是家族中最不得志的,後來受相爺提攜,一路提拔到禮部尚書的位置上,最近幾年的春闈,程大人皆是主考官。”
主考官可是和選拔官員相連著呢,許言曦現在才明白,在這亂局中,丞相一介文官,卻如何做的到權勢滔天。
玩的一手好權術,讓新帝不得不拉攏,還要對其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