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德藍盆中所供的用來取涼的冰雕已經開始融化,細小的水珠滑落入盤中,許言曦聽著那水聲覺得燥熱不安,只用身上的薄毯半遮掩著身子。
慕景宸支著頭欣賞著她曼妙的身姿,手掌忍不住從她的肩膀滑過落入誘人的曲線。
許言曦輕笑著躲了躲,慕景宸眸底閃過炙熱,傾身又將她壓在了身下。
這麼好的一個女人,就這麼猝不及防下將全部的身心都給了自己,這也算是上天對自己最大的厚待吧!
“皇上……”
“明日朕休沐,會曉諭後宮,免了嬪妃來給你請安。”
皇上休沐宿在皇后宮裡,皇后也不召見嬪妃了,嬪妃們想想就知道帝后都幹什麼了。
即便這樣會遭人嫉妒,許言曦也不想理會這個。
若是皇后都要在嬪妃們面前忌諱隱忍,那豈不是白白坐在後位上了。
一直陪著他瘋到下半夜,讓他得到最大滿足的同時,與他一起沉淪。
次日,許言曦是在他的懷裡醒來的,他早已經醒了,正在盯著她看。
許言曦莞爾一笑:“皇上醒來多久了?”
慕景宸融融笑著:“有一會兒了。”
“皇上為何不叫醒臣妾?”
“朕捨不得將你叫醒,再說只有你睡著的時候,朕才能一直看你,不然平日一看你,你就害羞躲著不讓看。”
昨晚那麼久,現在身體還酸著呢,他醒來就抱怨上了。
她緩緩坐起身來,靠在他的懷裡,“都日上三竿了,皇上即便不用上早朝,是不是還有很多要事處理?“
“朕最要緊的事就是陪你,以後凡是休沐那日,你也免了嬪妃請安。”
就是,皇上和大臣商議國事可以休沐,皇后管理嬪妃也應該有休息。
傳了宮女進來洗漱之後,慕景宸竟要親自給許言曦梳頭。
許言曦詫異的看著他:“皇上,您會梳頭?臣妾的髮髻繁複,可不容易梳。”
“朕從未給女子梳過,不過母后之前梳頭的時候,朕常常在旁邊看,皇后的髮髻不一定要繁複,朕要給你梳一個特別的。”
之所以主動要給她梳頭,是因為發現她頸後留下了事後的痕跡。
她平日總是梳著高髻,再加上夏日衣服穿的單薄,很容易被人看到,梳一個低一些的髮髻就可以遮擋住。
這是他們之間的隱秘,不想被她身邊的人看到,所以才要為她梳頭。
他的手並不靈便,更不會梳什麼髮髻。
天本來就熱,頭髮如綢緞一般,怎麼都不聽使喚,皇后的髮髻又不可隨便敷衍,他更顯得焦頭爛額。許言曦從銅鏡裡看著他笨拙又窘迫的樣子總是忍不住笑。
“皇上明明不會梳頭,為何一定要為臣妾梳?”
知道哄弄不過去,只好老實交代:“是朕昨晚不小心,在你的後頸下留了痕跡。”
許言曦嘴張張合合了一下,若是沒當這個皇后,她一定會罵出來。
想到那個痕跡在後頸,是昨晚在那種情形下留下來的,就讓人臉紅心跳。
慕景宸從銅鏡裡看到她嬌羞的模樣,輕笑著撫摸著她滾燙的臉頰。
昨晚她很放的開,與此刻的嬌羞判若兩人,每一種都令人著迷。
“這裡又沒有外人,夫妻之間有什麼好害羞的。”
他的語氣和聲音都透著曖昧,讓她的臉更紅了,想想昨晚就像是瘋魔了一般,兩個人共同沉迷於歡愉裡。
他灼熱的目光又停留在她緋紅的臉上,一雙眸子如水一般,一顰一蹙都能撩人心懷,明明是個尤物,又很得體。
情動的時候她有多熱情大膽,之後就有多害羞,他喜歡這種女人,不僅僅因為她長得美,也不全因為她是自己唯一的女人,就是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費了好長功夫,勉強給她梳好了髮髻,還為她簪花描眉。
雖然他很認真的倒騰了半晌,許言曦還是一整天不肯出殿門,慕景宸也一整天沒有理政事,一直陪著她。
很快就到了皇后的生辰,慕景宸提前很多天就放到了心上。
雖說皇后不喜歡張揚,皇上卻覺得這是皇后進宮之後的第一個生辰,即便不大宴群臣,總要讓一些親貴命婦進宮為皇后慶祝生辰。
京中的王爺帶著王妃進宮,晉王夫婦自然也不例外。
言嬌本就對許言曦恨之入骨,做夢都想將許言曦挫骨揚灰。
這麼多天,一直被晉王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