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開始他就寵幸了別人,皇后或許會難過幾天,如果這個時候有了別人,她一定會心裡不舒服些時日,若是再過個一年半載,秀女進了宮,一下子有那麼多的女人,就怕她的心裡更難承受。
“朕明日去皇后那,後日去德妃那。”
陳姑姑聽聞一喜,這件事總算是成了。
也難怪皇上,皇上本來就潔身自好,對女色不感興趣,大婚時和皇后洞房應該也是例行公事,後來面對不喜歡的女人提不起興趣也實屬正常。
只要皇上寵幸了除皇后以外的人,很快就能接受所有的嬪妃,帝王總歸要走這一步。
次日黃昏的時候,承明殿的人來傳話,說皇上正在和陳將軍宴飲,之後會來鳳儀宮。
皇上之前除了要來這用晚膳會派人提前說一聲,這次這般客氣,許言曦隱隱覺出什麼。
命人備了酒,屏退了宮人,只留了蘇楠一人。
蘇楠看著皇后不豫的神情,疑惑的問道,“娘娘從不喜歡飲酒,今天這是怎麼了?”
“你家的事已經有了結果,這麼多年的冤屈終於沉冤得雪,難道不該慶賀一下嗎?”
當皇上下旨讓丞相去查的時候,蘇楠已經知道了這個結果,所以她沒有過於多的驚喜,倒是娘娘讓她有些擔心。
娘娘有心事,分明就是尋了這個理由。
“可是奴婢看不出娘娘開心。”
許言曦拉著蘇楠坐下,“皇上現在正在和陳潭喝酒,我們也喝幾杯。”
蘇楠一開始覺得自己的身份怎能和娘娘一塊喝酒,聽到陳潭能和皇上喝,自己為何不能和皇后一起。
許言曦喝了兩杯之後,雖然腦子很清楚,話卻有些多了。
“不要看本宮是個商人,卻從不在意銀子,本宮做生意不看重盈虧,而是心情,只要心裡覺得值,怎樣都行。”
“十五歲我就開始接管許家,十六歲就當上皇后,我一直都很清楚,錢財地位之所以重要,因為它們實用,能讓自己得到什麼,可它們並非全部,遠沒有心裡的感受重要,人生短短几十年,活就要活個心情舒暢。有人讓我不舒服,我何必虛以委蛇。”
許言曦說到這愣了愣,看著蘇楠嘴巴一張一合的勸著自己,可她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富可敵國,重臣之女,不僅當上了皇后,睡了皇帝,還讓皇上一直以來都是獨寵,不管什麼原因,獨寵就是獨寵。
此刻自己在他心裡,應該是最美好的吧!
自己是他第一個女人,又是唯一一個,他心裡應該會很珍視。
可他終歸是帝王。
物極必反,這或許就是巔峰時刻吧!
再往後,就是看著他去寵幸一個個女人,生一個個孩子,自己既要偽裝出一副大度的模樣,一邊笑臉相迎,一邊和一群女人共侍一夫滿腹算計。
就因為一個臭男人,和前赴後繼的女人鬥個天昏地暗,慢慢的帝后日漸疏離,弄不好他再指著鼻子罵你毒婦。
圖什麼呢?
他值嗎?
自己豈不是成了冤大頭。
沉思了不知道多久,慕景宸走了進來。
一看他的臉色,就知道她之前的察覺是對的。
之前讓他答應過自己,他若是寵幸別人,讓他提前說一聲,今日一定是來說這件事了。
許言曦讓蘇楠倒上一杯酒,就讓她退出去了。
有些事情總要做個了結,藉著酒勁暈暈乎乎的反倒更好。
慕景宸雖也喝了幾杯,因為要見她,並沒有多飲。
見許言曦因為喝過酒,面色泛著紅,俯下身子,將她抱入懷中:“怎麼好端端的喝起酒了?”
他總是這樣,明明有事,還說好端端的。
許言曦將酒杯遞給他,執意要和他共飲一杯。
喝過之後,他的目光有些迷離,抓住她握著酒壺的手:“不要再倒了,朕和你好好說說話。”
她拿開他的手,又斟滿酒杯,語調已經有些含糊不清:“皇上和臣妾說了太多的甜言蜜語,整日將臣妾哄的暈頭轉向,臣妾今日不想聽你說話,只想喝酒。”
慕景宸抓住她的手:“朕確實喜歡哄著你,不過那些話都是心甘情願說給你聽的。”
許言曦端起酒杯:“那皇上今日願不願意陪臣妾喝酒?”
“朕可以陪你喝,那你能否告訴朕,為何喝那麼多酒,你是不開心嗎?”
幾杯酒下肚,還不至於腦子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