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言曦側目看了阿唯一眼,“別看你不通男女之事,懂得倒不少。”
“有人想和娘娘搶皇上,難道這件事最聰明的做法不是一邊對付心思不軌的女人,一邊籠絡夫君的心嗎。”
蘇楠笑著看向阿唯,“你說的這些用在普通男人身上還行,卻不適用在皇上身上,主要是你剛進宮,還不知道娘娘和皇上之間的感情。”
許言曦手裡把玩著慕景宸剛送的鳳釵:“皇上以後總少不了被女人盯著,聰明的美貌的能往皇上身邊湊的沒有一個簡單的,若是來一個本宮對付一個,就算累不死,也被皇上厭憎了,不如多花點心思收住他的心。”
阿唯嘆道:“皇上不是普通男子,想要收住他的心哪那麼容易。”
“不容易也要做啊,本宮是皇后,在其位謀其政。收服夫君的心,穩固自己的後位,就和守住許家的生意掙更多的銀子一樣。”
阿唯一邊為許言曦綰髮,一邊說:“奴婢看到娘娘傷心,可是擔心了一晚上,娘娘之前未經歷過情事,奴婢最怕娘娘為情所困,傷心難過。”
許言曦淡笑:“你瞎擔心個什麼勁,為情所困的能是別人,也不能是本宮啊!”
阿唯輕柔的聲音帶著一抹戲謔:“以前老爺總是誇小姐學東西快,沒想到在感情上那麼快就成老手了。”
許言曦噗嗤一笑,確實,感情上適應的慢了那怎麼行,慕景宸和蘇語朦比自己大上幾歲,什麼事都經歷的早,自己若是懵懂無知不開竅,可是要吃虧的。
由於到了夏日,天氣比較悶熱,許言曦一直閉門不出,晚上下了一整晚的雨,清晨還帶著雨後的清新和涼爽。
許言曦便帶著蘇楠和阿唯去湖邊看荷花了,雨後的荷花更顯嬌美,嬌豔的荷花和碧綠的荷葉互動映襯,微風拂過,清冽的香氣泛過湖面撲鼻而來。
正流連忘返中,身後的蘇楠小聲說道:“娘娘,啟國太子朝這邊走過來了。”
許言曦斂住笑意,並未回頭,假裝不察的要走開,剛走兩步,一個男子的聲音沉沉入耳。
“是不是擾了娘娘的雅興?”
這不是明知故問嗎,心中腹誹,還是頓住了腳步。
蕭哲走到許言曦跟前,眉目如蘇的看著她勾唇一笑。
“以前每次在揚州見你,你都是身穿男裝,俊俏帶著英氣,如今你身穿鳳袍,頭戴鳳冠,雖然雍容高貴,卻不似之前那般恣意隨性。”
許言曦不急不緩的說道:“啟國太子還不是一樣,之前來我們大周總是以一個商人的身份,如今高居太子之位身穿蟒袍,身份貴重,就不要在人前提什麼隱姓埋名來我們大周的事了。”
蕭哲輕笑,低聲說道:“世人都說周朝皇上和皇后情深似海,如今看來,帝后再怎樣也不比尋常夫妻,總會有些隱瞞,想必娘娘沒有告訴過皇上之前認識我的事,他陪你去街市那晚,你故意甩開他見了我,他一定也不知道吧!”
許言曦心裡陡然一顫,當時不方便將這些告訴慕景宸,有了一些隱瞞,最主要的是那時也不知道蕭哲的身份,更沒有想到這麼快又見到了,還是在皇宮。
她神色未變,語氣淡淡:“兩國交戰之時,渝王暗中派人燒糧倉,你卻為了對付渝王,故意將他的計劃洩露給本宮,導致你們很快兵敗,這件事恐怕太子的父皇啟國的皇帝也不知情吧!”
蕭哲一邊朗聲的笑著,一邊擊掌,那聲音在寂靜的清晨格外的清晰。
聲音卻是低緩:“你真是聰明,我也不是那無趣之人,皇上信任娘娘,我知道無論在皇上面前說什麼,他也定然不會信分毫,同理,娘娘去父皇面前說什麼,父皇也會認為娘娘用的離間之計。”
和這種人說話果然不費勁,就是你你我我的很隨意。
“說到離間,本宮可要多說一句了,你看好你帶來的渝王妃,不要讓她在這裡丟了你們啟國的臉面。”
蕭哲露出困惑之色:“你這話可就奇怪了,渝王妃是渝王的人,他做什麼和孤有什麼關係?”
許言曦淡淡睨他一眼:“啟國太子是何等身份和本事,若不是你,渝王夫婦又怎能來這。想必她和皇上之前的事你早就知道了吧!”
蕭哲凝神看著她,眉角眼梢皆是笑意。
“我也不想瞞你,渝王妃求了父皇,說要回周朝想辦法說服皇上出兵助我們對付燕國。渝王想在父皇面前立功,我雖然心中不悅,可也阻止不了,至於你說的渝王妃和皇上之間的事,我是看出了一些,渝王妃看著皇上那眼神,就像是岸上垂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