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景宸將她的手握在掌心,“用不了多久,我們就會有孩子,到時候朕會好好疼愛他,將朕沒有在父皇那得到的都給他。”
說的好像是很快就能懷上孩子似的,若是懷不上,和你要啊!
慕景宸見她一直不說話,眸色中亦是帶著些黯然:“你那天在山上說喜歡簡簡單單的,不願意想那麼多,是朕不好,總是讓你患得患失。”
“生而為人本就不易,欲戴其冠必承其重,當皇后就不能想著輕鬆簡單。”
慕景宸讚許的點點頭:“未來的事誰也說不準,不如過好當下,就比如說,三年前皇兄剛登基,那時他才二十幾歲,誰能想到只當了兩年皇帝就駕崩了,連朕自己都沒有想到會那時當上皇帝。”
許言曦點點頭:“臣妾出生在揚州,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會當皇后,命運不知不覺的發生了轉折。”
其實,很多事情是際遇,也是自己爭取,慕景宸雖然沒有想到那麼快那麼順利登上皇位,可是他一定在暗中籌謀。
而許言曦家裡發生變故之前,從沒想過有一天會進京,會當皇后,後來被人逼到絕境的時候,也是她費過心思爭取的皇后之位。
將來的路也是一樣,一半在際遇,一半在人為。
以後會遇到什麼事什麼人不能掌控,只要自己有手段有頭腦,就一定會有個好結果。
無非就是哄男人生孩子防小妾。
如今他捏在自己的手裡,一時三刻沒人敢搶,想多了沒用,要男人的承諾也沒用,即便他承諾了你,以後食言也沒辦法。
慕景宸垂下頭來,拿了一個麵糰,一邊往裡面裹餡,一邊低聲說:“既然我們出來了,你不是皇后,我也不是皇帝,這些日子只做一對尋常夫妻,其她人和我們沒有一絲一毫的關係。”
許言曦也覺得沒必要太過較真,反正他現在是自己的,誰也沾不上邊。
要的是帝王心,而不是揪著他的錯不放。
她也拿起一個麵糰,學著他的手法,做起芙蓉糕來。
慕景宸時不時的好言討好著,許言曦也漸漸的和他有說有笑起來。
走了四五日水路,終於到了揚州。
揚州知府得到訊息,早早帶著大小官員站在岸邊迎接聖駕。
慕景宸牽著許言曦的手下了船,就見岸上官員跪了一地。
許言曦看著為首的知府已經不是原來那個,忽然想到晉王曾經託以前的知府去她家提過親,被慕景宸聽說,想必是尋了個理由罷了他的官。
慕景宸沒有回府衙去住,反而去了許言曦的家許府。
自從進了宮,她就從沒想過還能回揚州的家,慕景宸能這樣待她,也算是極大的恩寵了。
更令她想不到的是,許家再富有,也是商賈之家,慕景宸竟主動要去許府住,而且還對官員說的是,許府是皇后的外祖父家,陪皇后去那裡住。
在場的官員才恍然明白,皇上登基之後來的第一個地方之所以是揚州,主要是為了皇后。
坐上回府的馬車,許言曦嘀咕著:“臣妾一直不在家,也不知道府上打理的可好?”
慕景宸臉上帶著和煦的笑:“只要和曦兒在一起,即便是陋室,朕也覺得住的舒坦。”
許言曦展開了笑容,一想到很快就到家了滿是期待。
馬車在許府門口停了下來,許言曦從小到大的貼身丫鬟阿唯和管家林叔帶著一眾僕人在門口跪了一地。
許言曦從車上下來的時候,眼眶就有晶瑩在閃動,慕景宸更加握緊了她的手。
被擁進前廳,許言曦接過丫鬟奉上來的茶,親手遞在慕景宸的手裡,對著他笑的比春日裡最嬌豔的花還要燦爛。
用了茶之後,許言曦道:“這幾日舟車勞頓,臣妾帶皇上去休息吧!”
慕景宸站起身來:“就住你曾經的閨房。”
許府佔地極大,穿過好幾處亭臺水榭才到了許言曦的院子。
推門而入,熟悉感迎面而來,擺設佈置還是和她走之前一樣。
慕景宸掃視了一圈:“你房間佈置的如你的人一般清新雅緻。”
許言曦莞爾一笑:“臣妾可不是什麼雅緻的人,反而有些隨性。”
慕景宸唇角洋溢著融融笑意:“是啊,你從小就很隨性,進了宮當上皇后,卻依然做到端莊淑怡,恪守宮規,實屬不易。”
許言曦撫摸著梳妝檯上的月牙梳子:“臣妾從小就被親人教導,無論做什麼都要認真對待,既然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