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說皇后對嬪妃沒有防備,只是德妃和賢妃不敢挑釁皇后的威嚴。
得知德妃和賢妃每次請安的路上總會嘀咕些什麼,宮裡不是還有一個董貴妃嗎,就怕她們幾個聯合起來在背後做些什麼。
來請安的時候,許言曦故意說道:“二位妹妹進宮也不短了,本宮會勸勸皇上,多去陪陪妹妹們。”
德妃忙說:“臣妾最近身子有些不爽利,就怕將病氣過給皇上。”
許言曦點點頭:“沒有什麼比皇上龍體康健最重要,德妃你快些將身子調養好,讓賢妃辛苦些。”
賢妃臉上倏忽一喜,忽的又想起陳姑姑前幾日的告誡,有些不情願的小聲說:“巧了,臣妾這幾日身體也不舒服,恐怕伺候不好皇上。”
許言曦無奈的嘆了一嘆:“看來還是後宮的嬪妃太少了,等秋日選秀的時候本宮會勸皇上多選幾個妃子進宮。”
德妃和賢妃心裡翻湧著,面上也只能笑著附和。
離秋日還有半年的時間呢,皇后又可以專寵了,還不能說她佔著皇上不放,因為她安排嬪妃侍寢,是她們自己說的生病不能伺候。
賢妃和德妃從鳳儀宮出去,賢妃有些不悅的看著德妃,如果德妃得到了皇上的寵幸,皇上自然也不會冷著自己,在皇后那裡,也只會看德妃不順眼。
德妃像是早看透了這一點,刻意迴避。
賢妃不悅道:“臣妾看德妃姐姐身子並無大礙,皇后娘娘好不容易開口讓姐姐侍寢,姐姐倒是推脫起來了。”
德妃冷笑,皇后哪裡是真心的想讓她們侍寢,一來是試探一下,二來是想借此撇清她獨佔皇上的居心。
恩寵她佔了,賢德的好名聲也落了。
皇后現在如日中天,皇上對她言聽計從,這個時候得罪皇后,不是活的不耐煩了。
雲貴妃和淑妃何等的家世,何等的心機,想和皇后鬥,還不是落了個慘死家敗的下場。
不是不想和皇上親近,而是眼下時機不對。
最最重要的是皇上沒有心思,誰說什麼也沒用。
“妹妹看著也不像有病,怎麼也在皇后娘娘面前說不便伺候皇上?”
賢妃面色一紅:“臣妾見姐姐稱病,做妹妹的哪敢越過姐姐,和皇后娘娘分寵。”
正說著話,忽然聽到背後傳來一道聲音。
“皇后再是正宮,你們好歹也是皇上的嬪妃,幾個月以來,皇上一直宿在皇后那,兩位只在一旁看著,也看的下去?”
說話的正是董貴妃,德妃和賢妃剛才說話也只是竊竊私語,而董貴妃卻毫無避諱,語調比往日更高了幾分。
賢妃和德妃面色一寒。
德妃忙說:“帝后伉儷情深是天大的好事,臣妾只有恭賀的份。”
董貴妃鄙夷之態盡顯:“雲貴妃雖然鬥不過皇后,好歹也沒有認慫,你們這般唯唯諾諾,真是沒出息。”
賢妃道:“後宮最講究尊卑,嬪妃在皇后面前應當本分,不敬皇后是大罪。”
董貴妃嗤笑一聲,冷冷瞧著她:“希望你說的是真心話,身在後宮不爭不搶能有什麼出路,現在皇上專寵皇后,你們連面都見不上,再過一段時間新妃入了宮,更沒有你們的事了。”
德妃聽聞臉上波瀾不驚,賢妃倒是面色變得難看起來。
她回到永澤宮,讓人將陳姑姑請了過來,將在鳳儀宮發生的事和董貴妃說的話說了一遍。
陳姑姑低聲道:“你不要管董貴妃說什麼,她說這些唯恐天下不亂,沒存什麼好心思。”
“可是她說的很對,八月選秀的時候,皇上一定親自選,到時候皇上又有了新人,我就更沒有機會了。”
“以後選秀進來的新人,也只是從末流的位分做起,如何比得過皇上剛登基時冊立的一後四妃,你一定要沉住氣。”
賢妃氣急敗壞:“可是我已經等了那麼多年,好不容易當上皇上的嬪妃,這麼久了,一次都沒有得過皇上的寵幸,如今機會放在眼前,你卻只能讓我等,可是誰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
陳姑姑聲色俱厲:“就算皇后不計較,你這個時候跑到皇上面前,他會碰你嗎,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給你一個妃位,全是因為先皇曾經的許諾加上我們一家的忠心,他對你沒有意思,你湊上去也是枉然,還會得罪了皇后。”
“照娘這麼說,女兒就永遠不會有出頭之日了嗎?”
“你在皇上跟前等了那麼多年,終於從一個宮女成為四妃之一,就已經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