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的東西本來就是皇上的,皇上算對待自己的東西也好,幫臣妾的忙也罷,這些只能皇上管,臣妾在深宮,管不了那些,又不想讓丞相插手,所以只能依賴皇上。”
慕景宸嘴角帶笑:“朕是你的夫君,你依賴朕也是應該的,朕會安排,不過這些是你外祖父留給你的,朕許你以後即使在後宮也可以管許家的產業,不過不要太累。”
慕景宸這麼一說,正合許言曦的心意。
他坐擁天下,怎會將許家的產業看在眼裡,自己的財力本就無法遮掩,不如開誠佈公的說明白,會省去很多麻煩。
三天後,啟程回京,又走了幾日水路,抵達京城。
到達宮門口的時候,文武百官早已跪地相迎。
後宮之中,除了德妃和賢妃之外,董貴妃帶著先皇皇子予璉也出來相迎。
從欒車上下來,皇上一直牽著皇后的手,接受嬪妃和百官的跪拜。
將帝后迎入大殿之後,嬪妃們從裡面退了出來。
董貴妃輕蔑的看著德妃和賢妃,皮笑肉不笑的說道:“皇上和皇后真是伉儷情深,皇上陪著皇后去了皇后老家那麼久,還對皇后那般眷戀。沒讓兩位妹妹跟著去就算了,這一個多月沒見,也沒在你們臉上多停留一眼。”
賢妃本身就心裡不舒服,聽董貴妃這麼一說,更覺得臉上燥熱無比,卻不知如何應答才算得體。
德妃強壓下心底的酸楚,不卑不亢的說道:“貴妃娘娘請慎言,您也知道皇后娘娘最重禮節,您雖是貴妃,我們是妃,可您是先皇的嬪妃,臣妾不敢和貴妃娘娘稱姐妹。”
董貴妃嬌豔的臉上彷彿染了一層冰霜,“你在本宮面前倒是伶牙俐齒,在皇后面前一個字也不敢說,皇后的職責本就是勸皇上雨露均霑,她倒是好,獨佔起皇上來了,你們這兩個慫包,不敢爭不敢搶的,不要忘了你們也是皇上的嬪妃。”
賢妃忍不住小聲道:“我等自然比不上貴妃娘娘,先皇在世時,您寵冠後宮,只是當今皇上不是先皇,如今的皇后也不是張皇后,即使娘娘您看不慣也只能在背後說幾句。”
董貴妃聽聞臉色驟然一沉,冷冷逼視著賢妃:“你一個宮女出身的就敢在本宮面前這樣說話了。”
德妃趁機道:“娘娘若是覺得臣妾和賢妃說的哪裡不對,儘管去找皇上分辯。”
董貴妃面容陰騭,猶如被一層烏雲籠罩著:“好,你們等著。”
說完,悻悻走開。
董貴妃走後,賢妃露出焦灼之色:“她張狂慣了,即便她不再是先皇在世時的董貴妃,可是她的身份特殊,皇上對她還是極為厚待的,姐姐這樣激她,就不怕她在皇上面前添油加醋。”
德妃臉上顯而易見的憂傷如輕霧一般籠罩在她的臉龐,她輕聲問道:“難道妹妹真的甘心一直就這樣看著皇上獨寵皇后一人嗎?”
德妃終於將這句話說出口了。
賢妃搖搖頭,其實她早就忍不下去了,只是母親的提醒一直在耳邊迴盪,說自己鬥不過皇后,這個時候千萬不要直接去和皇后爭皇上。
本來料定了皇上會容不下丞相,丞相倒臺,皇后失勢是早晚的事,沒想到丞相依舊是丞相,皇后更加受寵。
“不怕姐姐笑話,當了那麼久的賢妃,從未被皇上寵幸過,人家是皇后,家世又好,手段又多,妹妹就算心裡難受,也不敢表現出來,想必姐姐的心情和妹妹是一樣的吧!”
聽出了賢妃的話裡有幾分試探,德妃還是點點頭,“所以才故意激董貴妃,讓她去和皇上開這個口,她什麼名聲皇上心裡清楚,厚待她也是出於客氣,雖不會全信她的話,卻也能思量她的話。”
賢妃聽聞心中一喜,面上卻無奈的嘆息:“妹妹真是心疼姐姐,姐姐不僅家世好,相貌出挑,又是才女,姐姐為了博得皇上一顧,卻用這麼卑微的辦法。”
德妃如排扇一般的睫毛在眼瞼處投下一層淺淺的陰影,顯得格外沉靜肅然:“做姐姐的也是為妹妹著想,妹妹從小就服侍皇上,對皇上一定用情極深,我實在不忍妹妹一直飽受相思之苦,才想出這個笨法子。”
賢妃尷尬的笑了笑:“臣妾只是服侍皇上年久些,別無所長,不像姐姐和皇上興趣相投,皇上早晚會記起姐姐的。”
德妃拉了賢妃的手:“我們姐妹之間是不分彼此的。”
次日,慕景宸下了早朝看望了幾位太妃之後,又去了董貴妃那裡。
去揚州之前,他總是隔一段時間就去董貴妃那看望予璉,予璉是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