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有人冒充吳秋秋的事情。
她還被嚇得魂飛魄散來著。
所以說,這世上有另外一個吳秋秋的事情,在毛倩這裡似乎不是那麼難以接受。
真正讓毛倩顧慮與恐慌的是。
宿舍死了兩個人。
下一個,會不會是她?
吳秋秋還是搖頭,事實是她也不知道對方是誰。
“你看這是我昨天給你打電話的時間點,9.20。”
“當時你確實在宿舍,對嗎?”
毛倩拿出通話記錄給吳秋秋看。
“在,羅希當時就在我身邊。”吳秋秋點點頭。
“但是按照時間線來說,這個時間點羅希已經死了。”
“而且很奇怪的是,假如有兩個你,那為何監控只拍到了一個?”
毛倩若有所思地說道。
這也是吳秋秋想不通的地方。
除非,就是她。
過了一陣,毛倩遲疑著開口:“學校停課,你要回老家了嗎?我等上課後,打算搬回家住,到時候你可能就一個人住宿舍了。”
她,不敢和吳秋秋住一起了。
吳秋秋看著毛倩的眼睛,毛倩有些閃躲地避開了吳秋秋的目光。
“好的。”
吳秋秋抿抿唇,她也只能回吳家村。
只不過得等張小滿的事做完再回。
也就是說,一個人得獨自在學校住兩天。
她原以為自己無所謂的。
可有的東西,有過,再眼睜睜看著它丟失。
不如從未擁有過。
“那我走了。”
毛倩沉默了一陣,對吳秋秋說完便離開了警局。
她一個人孤零零地坐在椅子上。
來來往往的人都與她無關。
手機響了。
吳秋秋看,是餘顧。
“吳秋秋同學,聽說你們學校出事了?還好嗎?”
“我沒事,謝謝你餘教官。”
吳秋秋動了動乾涸的嘴唇。
一夜未睡,滴水未沾,嘴巴早就幹得不像話。
“我來接你。”餘顧在電話說道。
“不用了,我沒事。”
吳秋秋搖頭拒絕。
她哪裡還敢再連累別人?
就連齊婧,她都不打算再見。
“出來,我就在警局門口。”
然而餘顧並未被勸退,反而是用不容置喙的語氣說道。
吳秋秋愣了愣,結束通話了電話。
下一秒電話又響了。
這一次卻是肖景辭打來的。
“吳小姐,你們學校的事我聽說了。”
是嘛?那訊息傳播得還挺快的。
吳秋秋淡淡開口:“昨天見到駱雪然了。”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陣。
“我知道,她現在住院了,我在去看望她的路上。”
吳秋秋目光不無諷刺,嘴邊掀起嘲諷的弧度:“讓她別死了,我還得活。”
“你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雪然並不壞,你……你怎麼會把她傷成這樣呢?”
肖景辭的語氣並非質問,只是緩緩道來,卻叫吳秋秋眼神徹底沉了下去。
“原來是來興師問罪的。”吳秋秋冷笑了一聲:“你們是一家人,我怎麼傷了她,你仔細問問她不就好了?”
“不是,吳小姐,你誤會我……”
可不等肖景辭說完,吳秋秋已經結束通話了電話。
肖景辭錘了錘腦袋。
好不容易與吳秋秋關係有點緩和。
這下又降到了冰點。
還想問問吳秋秋此刻的情況,結果吳秋秋已經不給機會了。
吳秋秋吐了口氣,離開警局。
刺目的陽光讓吳秋秋眼睛有些刺痛,她下意識閉了閉眼睛。
誰說陽光照不到她身上?
吳秋秋整個人走在陽光之下,秋日的暖陽讓她渾身都暖洋洋的。
“這裡,吳秋秋同學。”
餘顧從越野車探出腦袋,衝吳秋秋招了招手。
那串九枚銅錢製成的手串,此刻就掛在車子的後視鏡上,微微搖晃。
吳秋秋躊躇了一下,還是走了過去:“餘教官。”
餘顧看出吳秋秋臉色不對,皺了皺眉:“你昨晚一整晚都在警局?他們詢問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