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說,這是她的命。
喊她認命。
她有時候真的想問上天,這天地間,真的沒有她的容身之處嗎?
現在就連身邊的人都不能倖免。
苦澀在嘴裡蔓延。
吳秋秋表情是麻木的。
只是想像個正常人一樣活著而已。
“如果註定生來孤苦,那就當我這一生是來歷劫的,與人鬥,與天鬥,與鬼鬥。”
“其樂無窮。”
她輕輕說道。
流浪漢大哥表情變了變。
“好樣的,就是你這個遭竊命的事情,有點不好解決啊。”
“反正我是沒能耐。”
吳秋秋搖了搖頭,這件事從長計議。
現在要緊的是那跟著自己的東西。
還有齊婧她們。
她是萬萬不能連累齊婧的。
“對了,剛才的鈴響,你聽到了?”吳秋秋問道。
“聽到了噻,但找不到是哪個搖的。”
也就是說,還有第三方在場。
只是這第三方隱藏在暗處,敵我不明。
一團亂麻!
“算了,我還是先回學校,我擔心我同學。”
吳秋秋說道。
流浪漢大哥不再多說,打了個響指,吳秋秋坐在麵館裡醒來。
吳秋秋付了錢就離開了。
“身陷囫圇卻有一顆赤誠之心,可惜。”流浪漢大哥搖搖頭,自言自語。
今天遇到的事情太多,吳秋秋急需理一理。
回去後,先去齊婧的宿舍看了一眼,一切正常。
齊婧那邊打了電話也說沒事。
毛倩回家住了,羅希在看書,林新敏還在醫院,宿舍很安靜。
吳秋秋躺在床上,腦海裡一點點釐清最近發生的事情。
最後,還是想不明白外婆紙人的來源。
那的確就是外婆的手法。
紙紮匠,一門有一門的特殊手藝,一般不外傳。
像外婆教她的的,就是獨門手藝挽千絲。
顧名思義,可以將竹條削得如髮絲一樣纖細,編織出來,甚至可以和布條不分你我。
手法又快又準,只需要幾分鐘,一塊竹子就能在手中如花朵一樣散開,髮絲一樣纖細。
她看了巷子裡的外婆模樣的紙人,確實是挽千絲。
沒得錯。
是外婆的手藝。
但外婆真的死了。
是她合上的眼睛,是她親自送下墓地。
唯一奇怪的就是,從未看到過外婆的靈魂。
從前吳秋秋沒有想過這回事。
可最近發生那麼多奇怪的事情後,吳秋秋不得不認真思考這件事。
“叮咚!”
手機響了。
吳秋秋開啟看,是她的網店。
多了兩個好評。
其中一個一看就是毛倩評的。
還有一個是最新的訂單。
就是那個同城的。
吳秋秋不知道買家是誰,但對方認真寫下了評論。
“東西不錯,辟邪擋災。”
“哎,林新敏你咋個出院了?你腿怎麼樣?”
羅希的聲音拉回吳秋秋的思緒。
吳秋秋抬眼看向門邊,就看到林新敏杵著雙柺站在門口。
一言不發走進了宿舍,也沒有理會羅希。
接著便去了衛生間。
不一會,傳出沖水的聲音。
林新敏的腿傷挺嚴重的,雖然沒有傷到骨頭,但是創口太多,至少要在醫院呆三天,確保不會感染才能出院吧?
“林新敏?你沒事吧?”
羅希見林新敏遲遲不出來,擔心林新敏在衛生間出事,便站了起來。
“噓。”
吳秋秋從床上下來,制止了羅希的動作:“你別去。”
“啊?”羅希愣了愣。
吳秋秋捏起一枚銅錢走過去。
拍了拍門:“出來。”
裡面沒有動靜。
“退遠點。”吳秋秋看了羅希一眼。
羅希嚥了咽口水,依言後退。
吳秋秋抬腳一腳踹在衛生間門上。
門應聲而開。
“啪!”燈突然熄滅了。
羅希小小的驚叫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