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拿出來。”
王夢盯著吳秋秋手裡的刀,眼神有些飄忽,最後還是乖乖遞出了手機。
正在錄音。
只要吳秋秋說要錢,就構成了敲詐勒索。
這些遭過社會毒打的人就是聰明。
而王夢也沒有想過,對面女生嬌嬌小小學生模樣,怎麼會這麼謹慎?
吳秋秋關了錄音,又讓多多幹擾了訊號。
以多多的能力,干擾磁場就是順手的事兒。
“我先保管一下。”她對王夢笑了笑。
王夢心下不安,只能等著時間過去。
隨後,陸陸續續的其他幾個人也到了。
兩男三女,就是當年的罪魁禍首。
他們同王夢一樣,也是做足了準備來的。
結果都被吳秋秋一一識破。
當然,這得歸功於多多和張小滿。
他們身上的電子裝置,多多和張小滿都能察覺到。
他們五個人,對面就吳秋秋一個小姑娘。
他們有想過直接動手,將吳秋秋按住刪除影片。
就像當年欺負張小滿那樣。
但得知吳秋秋已經設定了定時,又歇菜了。
最後只能像王夢那樣乾巴巴地問:“你到底想要什麼才肯刪了影片?”
吳秋秋揹著雙手,從他們邊上走過。
每走過一個人,便拍滅他們肩上的一盞陽火。
等所有人的陽火都拍滅以後,他們驚覺老校區的天色暗了下去。
就像螢幕被調暗了好幾個度一樣。
“張小滿,出來吧。”
這件事,要談當然是張小滿親自談。
她把一切準備都做好了,張小滿也是時候出面了。
“誰?”
王夢那幾個人臉上血色褪盡,不確定地看著吳秋秋。
他們沒聽錯吧?
張......張小滿?!
張小滿不是五年前就......
可是吳秋秋並未回答他們,只是從書包裡取出了一個慘白慘白的小紙人,只有巴掌大小。
分明是一個紙人,但他們看到紙人那雙用紅筆畫上的眼珠轉了轉,接著就轉向了他們。
“好久不見。”
那陌生又熟悉的聲音,正是張小滿。
緊接著紙人上空騰起一縷黑煙,慢慢化作了渾身是血的張小滿。
她保持著自己死前的模樣。
一半的腦袋已經碎掉,眼球搖搖欲墜,四肢都以不正常的弧度扭曲著。
這是多多吩咐的,說是這樣能保持逼格,從氣勢上就能讓那幾個人叫爸爸。
“啊......張小滿。”
“別,你別過來,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你放過我。”
王夢嚇得摔倒在地上,雙手撐著地面向後挪去。
當年,就是她帶頭霸凌張小滿。
原因是她覺得張小滿勾引她男朋友。
各種侮辱張小滿的方法,也是她提出來的。
她甚至用菸頭在張小滿的胸上燙滿了疤痕,並且拍照。
此刻看到化作厲鬼的張小滿,王夢無疑是最恐懼的人之一。
“當年都是王夢帶頭的,張小滿,你放過我們吧,這麼多年,我一直在懺悔......”
一個男的跪在地上磕頭。
王夢聲嘶力竭吼道:“李元你閉嘴,當年若不是你和她眉來眼去,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
“你這個惡毒的賤人,你還好意思,就因為我和張小滿多說了幾句話,你就霸凌她,就逼迫我跟著你一起欺負她。”
“還有張同,是你讓張同強暴張小滿的。”
“胡說,我沒有,我沒有,是張同自己精蟲上腦。”
那個叫張同的此時也跪在了地上哭著顫抖:“對不起,我現在孩子得了白血病,救不好了,老婆去年也遭了車禍,我已經遭了報應,張小滿,求你放過我。”
聽著眾人開始狗咬狗,吳秋秋才知道,自己知道的只是冰山一角。
張小滿生前遭受的,遠比她想象的,還要殘忍。
張小滿兩手抬起,眼前的五個人全部被吊在了空中,臉上毫無血色,在半空蹬著腿掙扎。
吳秋秋沒有看張小滿怎麼收拾這幾個人,她的電話響了。
看到來電顯示時,她心裡忽然有一絲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