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吳秋秋驚恐的叫喊,餘顧微微一愣,打著雙閃靠邊停車了。
“你說什麼?”他問。
“下車,馬上下車。”吳秋秋厲聲說。
餘顧沒有再多問。
“好。”
說完,立馬下車。
臨下車時,他順手將吳秋秋送的手串取了下來:“我已經下來了。”
只是,他剛下車,那手串上的銅錢就掉了一枚,並且一直往前滾動。
想著是吳秋秋送的,餘顧連忙就追了上去。
一直追到了幾米開外的草坪裡才停下。
餘顧用頭歪著壓住手機,彎腰將銅錢撿起來。
正在這時,灑水車的音樂聲響起。
餘顧下意識看過去,卻看到灑水車突然失控,噴灑著水,然後直直撞向了他停在路邊的越野車。
巨大的轟鳴聲響起。
“砰......”
越野車變形,爆炸後一陣濃煙。
那尖銳的聲音幾乎撕破了餘顧的耳膜。
他顫抖著看向變形的車,渾身瞬間被汗水浸溼,已經失了語。
在爆炸聲響起的時候,吳秋秋便下意識將手機離耳朵遠了一點。
“喂,喂,餘教官,你沒事吧?餘教官?”
她急切的喊著餘顧。
可餘顧完全愣在了原地,吳秋秋叫了無數聲,他才緩緩回過神來。
“吳,吳秋秋......”餘顧喃喃喊出了吳秋秋的名字。
“發生什麼了?你沒事吧?”吳秋秋語氣是顯而易見的焦急。
她聽到了爆炸聲,必然是出事了。
還好,還好餘顧沒事。
“車,車禍,灑水車失控了。”
餘顧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用乾澀無比的聲音說道。
這時,他突然看向手中那枚銅錢。
已經龜裂成了無數塊碎片。
餘顧想起吳秋秋說過,這個手串能辟邪擋災。
他當時不以為然。
然而現在事實擺在眼前,由不得他不信。
但凡他晚了片刻,他將和越野車一起被大火吞噬。
“那你呢?你有沒有受傷?”吳秋秋只是想確認餘顧沒事而已。
“我沒事。”
餘顧這時候已經回過神來。
路邊已經有人報警和打了120。
很快就有人來處理。
餘顧坐在草坪旁,手裡握著那枚碎掉的銅錢。
他仔細回想著今日的異常。
發現吳秋秋是在得知羅希父母上過他的車以後才慌起來的。
這是不是說明羅希父母有問題?
“秋秋,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從當初軍訓,他就發現了吳秋秋的不正常。
那時候只是覺得奇怪,並未多想。
但隨著認識吳秋秋的時間越長,他越感覺圍繞在吳秋秋身邊的人或事,沒有一個正常。
不管是長白山那次,還是吳秋秋送他的手串,再到方才車禍前的提醒。
她好像總能預知一些事情。
更可怕的是,出事的人,似乎都和吳秋秋有著聯絡。
如今,竟然也包括了他。
事到如今,吳秋秋知道自己說什麼都不清楚,餘顧也不會相信。
她沉默了一瞬。
“餘教官,不要和我走得太近。”
和她走得近,都會因為各種各樣的事情陷入危險。
就好像一個魔咒。
羅希的父母,一定是看到了餘顧。
他們選擇對餘顧出手,就是一種報復。
他們失去了女兒,自然要讓吳秋秋也嘗試一下失去朋友的滋味。
“怎麼說?”餘顧心中一動,竭力保持了冷靜。
吳秋秋便將事情簡單解釋了一下。
餘顧笑了:“你說,接近你的人,都會厄運纏身,死於非命?”
“嗯。”
吳秋秋從餘顧的語氣中,似乎並沒感覺到什麼害怕。
“拿什麼證明?”餘顧問道。
“需要證明嗎?吳中橋因我而死,方文同因我而死,羅希和林新敏都是我的舍友,她們也死了。”
頓了頓,吳秋秋接著說:“就連第一個主動要和我做朋友的齊婧學姐,現在也正躺在醫院裡。”
“再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