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了,她急忙跟上去。
此刻腰間那根紅繩完全是她安全感的來源。
吳秋秋上到第一排階梯的時候,撒了一把白色的灰在轉角處。
“這是什麼灰?”毛倩小聲問道。
秋秋頭也沒回,繼續上樓:“骨灰。”
毛倩臉都白了。
骨,骨灰......
“你要嘗一點嗎?辟邪。”吳秋秋接著說。
“不不不不,不了,有你在......”
毛倩就差哭出來了。
現在再給她一百個膽子她都不敢惹吳秋秋。
她想,這骨灰不會是從前哪個得罪了吳秋秋的人吧?
於是現在真被吳秋秋挫骨揚灰了。
她可不想有一天骨灰都被吳秋秋揚了。
吳秋秋餘光瞥見毛倩都快嚇得哭出來的樣子,低低笑出了聲。
其實這是竹子灰。
算是一個留下的路標。
萬一迷路,竹子灰會指引她。
這時,吳秋秋她們已經到了二樓。
這是呈L型分佈的教室,走廊上還有一些壞掉的座椅,書籍什麼的。
吳秋秋帶著毛倩,一間教室一間教室地找過去。
今晚的主要目標是救人。
第一間教室,沒人。
桌椅板凳歪七扭八的擺放著。
第二間,也沒人。
一整個二層空無一人。
可油燈跳躍得厲害。
毛倩聚精會神地盯著油燈。
突然,燭火晃動了一下。
她端著油燈稍稍偏左,燭火搖曳之下,一張若隱若現的青白的臉,正在吹她的油燈。
然而他似乎吹不出氣息,只有動作,根本吹不滅燈。
“啊!”
毛倩登時尖叫一聲:“吳秋秋,有鬼。”
等她喊完,那張臉居然消失了。
“沒事了,把燈吹滅。”
吳秋秋轉頭看著她,示意她吹燈。
“吹......吹燈?”毛倩有些迷茫。
不是吳秋秋說的燈不能滅嗎?
“對,快吹滅它。”吳秋秋催促道。
毛倩完全聽吳秋秋的話,也沒敢多問,舉起油燈就準備吹滅。
突然,她額頭捱了一巴掌。
“你在幹什麼?”
毛倩捂住額頭,竟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她迷了:“你不是叫我吹滅油燈?”
“你剛才被迷住了眼睛。”吳秋秋看了毛倩一眼:“那不是我。”
毛倩毛骨悚然。
原來是那髒東西在騙她。
“還有,千萬不要叫名字,我也不會叫你的名字,它們聽到就會知道你是誰了。”
吳秋秋剛聽到毛倩叫自己的名字了,這才告誡一句。
毛倩捂著嘴巴點頭,嚇得已經快哭了。
吳秋秋已經往三樓走了。
腳下被東西絆住。
吳秋秋低頭,是個四五歲的女娃娃。
“姐姐,我和爸爸媽媽走散了,你能幫我找到他們嗎?”
女孩梳著羊角辮,穿的裙子已經過時多年。
很有可能是建校以前就住在這裡的老居民了。
吳秋秋從書包裡拿出個小紙人:“進來。”
女孩點點頭,鑽進了紙人,吳秋秋在紙人上貼了一枚銅錢。
原本死氣沉沉的紙人娃娃,瞬間靈動了起來。
書包裡探出小呆瓜的腦袋,好奇地看著小女孩的紙人。
吳秋秋一同塞進了書包。
於是,吳秋秋的書包裡探著兩個紙人腦袋。
在後方看到這一幕的毛倩,覺得自己簡直被顛覆了三觀。
吳秋秋不但能殺髒東西,還能和髒東西交朋友。
她到底分到了一個什麼室友?
吳秋秋當然不是和小女孩交朋友。
她是在抓人質,小女孩正好撞上來了而已,一會兒要是真遇到了小女孩父母。
直接拿捏好吧。
居住在這裡的老居民不少,吳秋秋沒打算都招惹。
除了餓死鬼那樣的傢伙,大部分老居民並不是想殺人。
人家只是因為家被外人闖了不高興,想教訓這些外來人一番而已。
如果這裡真是墳山改造,也證明這些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