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為了掩蓋血腥味。”
王成的臉色一點一點崩裂。
“菁菁從來都沒有失蹤,她就在你身邊,對嗎?”吳秋秋又問道。
這次王成沒吭聲,選擇了沉默。
不管吳秋秋說什麼,只要他不回應就行了。
吳秋秋之前做了個夢。
夢裡紅衣女鬼的血,蔓延了整個客廳。
“菁菁的血,曾流遍了整個客廳。”
吳秋秋轉身,盯著一塵不染的客廳。
袁久久臉色煞白,跑到廁所裡嘔了起來。
如果吳秋秋說的是真的,豈不是說菁菁就死在這個房子裡?
兇手,是王成,他的表哥。
“如果你是在編故事,麻煩你去別處編,不要來汙衊我。”王成似乎已經恢復了理智,聽到吳秋秋的話,卻冷笑著回應。
“是不是汙衊,你心裡清楚。”吳秋秋定定看著王成。
“是嗎?那屍體呢?”王成嘴角的笑容越來越大,充滿了不屑:“我已經報警了,警察都沒有找到屍體,你卻汙衊我殺人,我隨時可以報警告你誹謗。”
吳秋秋雙手背起,纖細的眉毛擰了擰:“屍體,在下水道。你剁碎了她的身體,透過馬桶排進了下水道。”
那天的夢裡,她聽到廚房咚咚咚的聲音,是剁肉。
馬桶抽水,是在排放碎屍。
正抱著馬桶吐得昏天暗地的袁久久:“......”
啥?
是這個馬桶嗎?
一想到屍體透過這個馬桶排出去,他整張臉都綠了。
彷彿看到馬桶裡的水變成了血水。
“啊啊啊......”
他嗷嗷鬼叫著爬出了衛生間。
王成的臉色也變了。
“證據呢?而你又是個什麼東西,你以為憑你三言兩語就判定我殺人了?警察都沒說我殺人,你有什麼資格?”
緩了緩,王成嘴角勾起得意的笑容。
吳秋秋說的一切,都是基於菁菁鬼魂的異常,再結合自己的推斷。
說白了,都是猜測,沒有證據。
他得意地看著吳秋秋,彷彿在說吳秋秋拿他沒有任何辦法。
吳秋秋沉默了半晌。
“人的頭顱是最身體最硬的部分。”
王成皺眉,沒理解吳秋秋說的什麼意思。
而吳秋秋上前,趁他分神,一把搶過了王成手裡的花盆。
王成頓時破防:“還給我。”
“我要報警抓你,私闖民宅,掠奪公民財物......”王成目眥盡裂地威脅道。
然而,就在王成話落下之際,門口傳來鏗鏘有力的聲音。
“不必了,我們已經來了。”
眾人轉頭看去,數名警察出現在門口。
王成在那瞬間,臉色煞白。
吳秋秋見到警察來了,反倒是將花盆打碎。
菁菁那顆已經變成青白色的頭顱,此刻終於重見光明......
“我們已經偷偷調查取證了好幾天,現已經鎖定了兇手是王成,只是沒想到兇手窮兇極惡,竟然將受害人頭顱藏在花盆裡。”
警察對吳秋秋說道。
吳秋秋抓抓頭髮。
原來警察蜀黍早就已經鎖定了王成啊......
“不過我們很好奇,你是怎麼鎖定王成的?連他的作案手法都那麼清楚。”蜀黍犀利的目光盯著吳秋秋。
他們可是前期各種跟蹤調查,去化糞池裡取證,走訪了左鄰右舍,在沒打草驚蛇的情況下,驟然出擊。
而這個小丫頭,反倒是三言兩語就將作案過程都推測得清清楚楚,彷彿親眼看到似的。
吳秋秋:“警察叔叔,我就猜的嘛。”
人家倒也沒為難吳秋秋,去警局做了筆錄就放吳秋秋走了。
案子的細節也沒給吳秋秋透露。
吳秋秋離開警局後,就掃了個共享單車,前往淺水巷。
她想撞撞運氣,看能否撞到那位瘸腿大師。
她總覺得,拘人魂魄這種事,有些不太正經。
淺水巷還是那麼死氣沉沉。
她走到那棟平房時,房頂一群烏鴉驟然飛撲到頭頂上,放聲嘶吼著。